>;“哐當!”
一個傭人手里的托盤應聲落地,老管家和另一個傭人則當場石化,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少少爺?”管家顫抖著聲音開口,一張老臉憋得通紅,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傅聿深僵在原地,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釋都像是掩飾。
他只能板著臉,用盡全身力氣維持自己僅剩的尊嚴,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她喝醉了,發酒瘋。去廚房煮一碗醒酒湯來。”
“是!是!馬上就去!”管家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忙不迭地拉著兩個嚇傻的傭人,光速撤離現場。
天吶!他心里的小人已經在瘋狂尖叫:這哪里是發酒瘋!這分明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不得了了,傅家這棵萬年鐵樹,是要開花了!
傅聿深黑著臉,終于把宋小暖這個人形炸彈扛到了客房門口。
他剛想騰出一只腳踹開房門,懷里的人卻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像只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扒住了門框!
“我不進去!里面有鬼!我不要進去!”宋小暖用盡全身力氣尖叫,聲音凄厲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去浸豬籠。
“這是客房,哪里來的鬼!”
“就是有鬼!窮鬼!我不要當窮鬼!”宋小暖的醉話邏輯,簡直感天動地。
傅聿深徹底沒脾氣了,他試圖把她那雙死死扒住門框的手掰開,可這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蠻力,力氣大得像個舉重冠軍。
兩人就在走廊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拉鋸戰。
最后,傅聿深所有的耐心都被消耗殆盡。
他不再堅持,直接抱著人轉了個身,大步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另一扇門——他的主臥室。
“既然你這么挑剔,那今晚就睡地板吧。”
“砰”的一聲,傅聿深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去,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宋小暖往那張寬大的黑絲絨大床上一扔!
“啊——好軟的床——”
宋小暖在柔軟的床墊上被彈了兩下,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她舒服地翻了個身,順手抱住旁邊一個天鵝絨的枕頭,小臉蹭了蹭,終于徹底安靜了下來。
傅聿深站在床邊,看著那個已經霸占了自己大半張床、睡得像頭小豬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無奈。
他轉身走進浴室,準備洗個澡,沖掉身上那股混合著酒氣和酸腐味的復雜氣味。
可當他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時,才發現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宋小暖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被子給踹飛了,整個人毫無睡相地擺成一個“大”字,橫在床的正中央。她身上那件t恤因為之前的折騰,已經卷到了腰際,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纖細腰肢,在昏暗的燈光下,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傅聿深的喉結滾了滾,立刻移開視線,走過去想把她往床邊推一推。
可他的手才剛剛碰到她的肩膀,宋小暖就像是身上裝了雷達警報器一樣,瞬間就纏了上來!
“抱抱”
她手腳并用,像一只黏人的樹袋熊,死死地纏住了傅聿深的腰和腿,把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傅聿深:“”
他面無表情地試著推了兩次,可每次剛把她的手腳掰開,下一秒她就又會精準無比地黏回來,嘴里甚至還發出了帶著哭腔的哼唧聲。
“別走我有錢我把錢都給你別走”
傅聿深徹底放棄了,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凌晨兩點。
他累了,身心俱疲。
既然推不開,那就這樣吧。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他。
傅聿深關掉了房間里所有的燈,任由這個人形掛件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兩道原本陌生的呼吸聲,漸漸交織、融合。
這一夜,傅家別墅靜謐無聲,但某些人的心里,卻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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