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跟個催命鬼似的,從窗簾縫里鉆進來,死死地糊在宋小暖的眼皮上。
頭,像要炸開一樣。
這是宋小暖醒來的第一個感覺。
她腦子里像住進了一百個裝修隊,電鉆嗡嗡響,大錘哐哐砸,熱鬧得能直接開席。
“呃”她呻吟了一聲,眼皮重得像粘了膠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開一條縫。
陌生的天花板!
黑白灰的冷淡風,頂上掛著一盞奇形怪狀的吊燈,看著就貴得要死。
這絕對不是她那個溫馨的小保姆房!
這是哪兒?!
宋小暖大腦宕機了三秒,昨晚的記憶像壞掉的錄像帶,卡頓著開始回放。
燒烤果酒真特么好喝
然后呢?
畫面開始撕裂,只剩下一些零碎的、讓人心驚肉跳的片段。
一個身材巨好的帥哥她好像摸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還嚷嚷著要在人家腹肌上滑滑梯?
“臥槽!”
宋小暖“垂死病中驚坐起”,這個猛烈的動作直接扯動了每一根宿醉的神經,疼得她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她驚恐地低下頭,下一秒,嚇得魂兒都飛了!
身上那套可愛的海綿寶寶睡衣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寬得能當裙子穿的男士白襯衫!
襯衫的扣子還扣錯了,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涼颼颼的。
最要命的是,這床上彌漫著一股該死的、熟悉的味道。
冷冽的,混合著一點點薄荷煙草的氣息。
是傅聿深那個狗資本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