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司令部,開封戰役之后張百川已從前線回到了徐州。
張百川接到前線戰報,
“司令員,十縱報告,已按計劃撤到二線陣地。國民黨第五軍正在猛攻,邱清泉把預備隊都壓上來了。”張運逸念著電報。
“李云龍那邊呢?”
“獨二師和整十一師交火了,但胡璉很謹慎,沒有追擊。”
張百川咬了口饅頭,笑了:“這個胡璉,果然難纏。告訴李云龍,別著急,慢慢跟他磨。”
粟昱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份剛譯好的電報:“司令員,中央又來電了。東北那邊壓力很大,南滿根據地全部喪失。北滿現在也岌岌可危,中央問咱們,能不能先抽調幾個縱隊北上?”
張百川放下饅頭,擦了擦手:“電報給我。”
他接過電報看了兩遍,遞給粟昱:“你怎么看?”
粟昱接過電報:“我的意見是豫東戰役打到這個份上,絕不能半途而廢。吃掉了整五軍和整十一師,整個中原的國民黨軍都會震動。到時候,別說支援東北,就是直搗武漢都有可能。”
張百川點點頭,對報務員說:“給中央回電:豫東戰役已至關鍵時刻,整編第五軍冒進至杞縣,整編十一師被阻于張家崗。我軍正按計劃實施圍殲,預計三日內可見分曉。此戰若勝,中原局面將徹底打開,屆時不僅可抽調兵力北上,更可威脅武漢,調動中原之敵,為東北戰場創造戰機。”
報務員的手指在電鍵上跳躍起來。
張百川笑了笑:“邱清泉已經咬鉤了,現在關鍵是胡璉。只要能把他也誘進來……”
他話沒說完,又一個參謀跑進來:“司令員,濟南急電,”
張百川接過電報,看了兩眼,臉色微微一變。
“怎么了?”粟昱問。
“謝政委來的電報。”張百川把電報遞給粟昱,“國民黨抽調了兩個整編師,正在向魯南運動。看樣子是想趁咱們主力在豫東,偷襲山東根據地。”
粟昱看完電報,皺起眉頭:“王耀武的膽子不小啊。咱們在山東還有三個縱隊,他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他這是賭咱們不敢兩線作戰。”張百川走到地圖前,看著山東的位置,“命令謝福治、陳榘、肖樺,山東的三個縱隊按兵不動,加強戒備。另外,把咱們在徐州的兩個警衛團調過去。”
“警衛團都調走,司令部安全怎么辦?”
“二縱不是還有一個旅在徐州,加強警戒。另外,給許友發報,讓他的三縱向魯南靠攏,但不要真的過去,做做樣子就行。”
粟昱明白了:“你是想……”
“王耀武不是想試探嗎?那就讓他試探。”張百川笑了,“等豫東這邊打完了,咱們再回頭收拾他。”
正說著,電話響了。張運逸接起來聽了兩句,捂住話筒:“司令員,杞縣前線,彭雪峰找你。”
張百川接過電話:“我是張百川。”
電話那頭傳來彭雪峰的聲音:“司令員,邱清泉攻得很猛,我們二線陣地壓力很大。是不是該撤到三線了?”
“再守兩個小時。”張百川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七點,九點準時撤退。記住,撤退要亂,越亂越好。”撤退的時候,把那些‘機密文件’也丟一些。”
“機密文件?”
“就是那些糊弄人的玩意兒。地圖啊,作戰計劃啊,記得弄舊一點,沾點血什么的。邱清泉這個人,既驕狂又多疑。你越是裝得像,他越容易上當。”
“好,。”
此時張運逸又拿著一份電報過來:“司令員,鄭州方向有新情況。整編四十七師突然加速南下了。”
“加速了?有多快?”
“原本一天走三十里,現在一天走了五十里。照這個速度,三天后就能到尉氏。”
張百川走到地圖前,沿著平漢路滑動:“李鐵軍這是坐不住了……也好。命令豫皖蘇軍區,阻擊力度稍微減弱一點,讓整四十七師再往前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