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樓下大廳那些盤子都是統一收的廉價的瓷器。
歪瓜裂棗不說,有些還有粗糙的毛邊。
也就給薛新月做一兩銀子一盤的小蔥拌豆腐的時候挑了挑。
但也僅限于此了。
誰家吃大餐會在大堂的老榆木桌子上吃的。
所以,一直以來,薛新月都以為魚治是個粗人。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
哪有什么天生的粗人。
不過是自己的價錢沒給到位罷了。
這價格到位了,待遇簡直是直線上天啊!
水晶琉璃盞,冰晶凝魄杯,還有這鑲金邊的瓷碗。
哪一件不是皇家晚宴里才能用得上的?
她壓根想不到,魚治那個時代還有鎏金一說。
看著像金,其實一點也不貴。
“小姐,您的金湯花膠雞來了,請慢用。”
魚治輕柔的將碗碟放下。
自己的東西肯定要自己心疼的。
輕拿輕放才是王道。
薛新月也被這份氣氛所感染,朝圣般的輕輕揭開描金蓋。
一股濃醇的香氣瞬間在屋子里彌漫了開來。
老雞湯才能吊出的脂香。
花膠的鮮甜。
枸杞紅棗的溫潤。
勾的人口舌生津。
湯盅里的食材更是經過魚治的精心擺放,錯落有致。
濃稠的金湯打底,像熔化的湖泊。
掛在白瓷壁上,清澈透亮。
花膠窩在中央。
通體瑩白。
邊緣微曲。
透著q彈。
雞肉嫩而不爛,裹著膠凍,顫顫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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