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這個?”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這是……”
“小敵——!不要對小朋y……貴客們這么嚴-->>肅!”
緹寶的聲音從裁縫鋪的門口傳來,風鈴響了幾下,阿格萊雅和遐蝶也出來了,不過,幾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萬敵,我們剛好要去找你,”阿格萊雅開口,她現在有種被命運捉弄了的感覺,“嗯?都這個點了,小白還在睡嗎?”
“不,小白是被一只從沒見過的粉色迷迷撞暈的,”萬敵把依舊轉著蚊香眼的小白放到阿格萊雅懷里,然后給阿格萊雅展示了那顆琥珀吊墜,“它……她還留下了這個。”
萬敵手中那顆琥珀在陽光下流轉著柔和的光暈,形狀與穹從阿格萊雅身上順到手的那顆相似,卻又有著微妙的不同。
這顆琥珀吊墜的邊緣明顯更加圓潤,像是被歲月長久地摩挲過。
“粉色的迷迷?”丹恒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的目光從琥珀移向萬敵,“你剛才說,撞暈小白的是一只粉色的迷迷?”
萬敵點頭,表情依舊嚴肅:“是的,我從未在翁法羅斯見過那種顏色的迷迷,它出現得很突然,撞上小白后就消失了,只留下這個,掛在小白的脖子上。”
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琥珀吊墜,由不知名的纖維編織而成的鏈子發出細微的聲響。
“粉色的迷迷?”三月七喃喃重復著,她腦子里那個剛剛還因為尷尬而一片混亂的區域突然被點亮了,“等等!粉色的迷迷,那不就是跟我一起來這的昔漣嘛!她之前不是說要去參加迷迷們的歡迎會?”
“小貓確實跟我提過歡迎會,”阿格萊雅抱著依舊暈乎乎的小白,眉頭微蹙,“現在也確實是歡迎會應該結束的時間了,是迷路了嗎?”
但星穹列車三人組的注意力全都移動到了萬敵手里那顆琥珀吊墜上。
說真的,萬敵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聯合穹之前迷迷糊糊的,但就剛剛好順到了琥珀吊墜那件事一想,就好像是這些琥珀吊墜故意要聚集到他們手里面一樣。
“形狀和光滑度確實不同,”丹恒已經恢復了他一直以來慣有的冷靜狀態,他示意萬敵能否將吊墜給他仔細看看,“能讓我對比一下嗎?”
萬敵沒有拒絕,他將吊墜遞了過去,丹恒從懷中取出穹獲得的那顆琥珀,將兩顆并排放在掌心。
在近距離對比下,除了一個光華流轉,而另一個柔光暗淡之外,兩顆琥珀吊墜的差異反而沒有那么明顯了。
“這顆吊墜的主人,肯定是昔漣,”三月七的語氣變得肯定,她湊到丹恒手邊,指著那顆新吊墜,“昔漣一看就是會把東西精心保存的好姑娘,她把吊墜留下來,肯定是故意給我們的線索!”
丹恒將兩顆琥珀吊墜都托在掌心,他閉上眼睛,試圖感知其中的能量流動。
幾秒鐘后,他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這兩顆琥珀之間,有微弱的共鳴,它們像是一套的,或者說,是某個更大整體的一部分。”
“一套的?”三月七拿起原本屬于翁法羅斯的救世主的那顆,又看看萬敵給丹恒的那顆,“難道還有更多?”
“很有可能,”丹恒本想將萬敵的琥珀還回去,但萬敵拒絕了,于是,他開始快速梳理線索,“昔漣是翁法羅斯之月這件事已經幾乎可以被定性為事實了,那么,她可能會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翁法羅斯。
這些琥珀,或許就是某種定位,也有可能是鑰匙或者信標。
而粉色的迷迷,很可能就是她殘存的主體意識的化身,將這些琥珀吊墜,在特定的時間,送到特定的人手中。”
“故意留下的線索,為什么?”
萬敵的目光落在琥珀上,眼神復雜,剛剛丹恒說了一大堆,但他完全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概念,認知上的不同,讓他很難第一時間就把這些東西全搞明白。
況且,特定的人。
萬敵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這顆琥珀吊墜的中轉站,而特定的人,指的大概就是這些救世主口中,從世界之外掉下來的孩子們吧。
“可能因為她需要幫助吧,”穹嘗試把腳放平,發現疼痛緩解了不少,便一瘸一拐地也湊了過來,“根據我們剛剛的推理,昔漣大概就是翁法羅斯那個被隱去的,破碎的月亮。
如果她還能以粉色迷迷的形式出現,并留下這東西,說明她并沒有完全消失,她還在努力聯系能幫到她的人。”
阿格萊雅輕輕撫摸著小白的腦瓜,看著小家伙終于慢悠悠地轉醒,緹寶·緹安·緹寧也松了口氣。
小白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到萬敵后便想直接飛過去,卻被阿格萊雅溫柔地按住。
“小白,你在暈倒前,看到那只粉色迷迷了嗎?”阿格萊雅輕聲問道,“你知道,她往哪里去了嗎?”
小白迷茫的晃了晃身體,然后,它的前爪抬起,準確的指向了街道的另一端,而那個方向,正是通往神悟樹庭的回廊。
阿格萊雅有些頭疼,她甚至抱著小白往旁邊走了兩步,但小白的手依舊頑強的保持著指向回廊的方向,連萬敵靠近都沒有動搖。
“這小東西,現在怎么跟個指南針似的,”三月七戳了戳小白的肚皮,這之前可是它的癢癢肉,“要是真得去樹庭的話,咱還記得那刻夏老師辦公室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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