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倒五角星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你沒畫?”
“絕對沒有,”衛國棟舉手發誓,“我沒有追求到劉敏,但我絕對不怨恨她,更不可能在她死后去留那種標記。”
“你們學校還有沒有人和劉敏有仇,也喜歡你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人?”
“有的,有的。在初中部那邊有一個人,他對這類東西相當癡迷,那年他讀初三,還跟我探討過,他今后想從事音樂方面地工作需要做什么。”
“提供他的姓名。”
“呂承岳。”
“哪三個字,寫給我。”
他費勁地在一個角落找到紙和筆把名字寫給我。
“他現在在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初中畢業后我們就失去聯系了。”
“除了他還有誰?”
“他當時在學校成立了一個死亡詩社,專門做關于撒旦崇拜的詩歌內容,我早些年寫的歌詞,有很多都是從他那汲取的靈感。”
“除了詩歌創作,還有什么?”
“他曾經說過,等到自己不想活的時候,一定要拉上很多墊背的,陪他一起下地獄。”沉思了一會兒他又說,“對,他對性也有很變態的理解,他認為女性就應該被奴役到遍體鱗傷,才是最有魅力的時刻。”
這個說辭,倒是和劉敏的案發現場很吻合,再加上他說要拉很多墊背的,這個說辭又和連環殺手這一特征重合。
“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殺了劉敏,再留下記號?”
“我說實話,我覺得像,他平時還喜歡虐待小動物,把他們想象成女人,媽的,再說我都犯惡心了。”
“你不也搞死亡重金屬,你還惡心這個?”
“不,你不懂,他是真變態,我這些只是愛好。”這時候他終于緩過來,可以從地上站起來了,他照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臉也青一塊紫一塊的,“這下完了,明晚的演出怎么辦?剛才我們有個成員是不是鼻子斷了?”
“對,我最討厭有人抓我頭發。”
“違約金我可付不起。”
“你們就綁著繃帶演唄,這點藝術追求都沒有嗎?說不定火起來了,你還得謝謝我。”
“我操,我操,我操。”衛國東像是中邪一樣。
“你犯病了?”
“沒想到你這么有想法,牛逼,就這么辦。”
“你早配合我不就完了,何必起這么大沖突?”
“有隊員在旁邊,你這樣進來問我那些問題,我面子上掛不住。”
“那現在只有我倆,你給我說實話,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未成年女孩在家,她可以作證,對不對?”
“可以,但千萬不能讓她爸媽知道,我現在事業上升期,不能毀了。”
“那你把她名字告訴我,我會私下找她核實,你襲警的事情就算了,你自己考慮。”
“你真不會對她爸媽說吧?”
“我去學校找她就行,我說到做到。”
他又給我說了個名字,以及那個女孩的班級,我記在心里,卻沒有想去核實。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來看,衛國棟不過是一個好面子,且生活作風不檢點的樂手,和殺人案沒什么太大關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