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來捂著腦袋喘粗氣,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我看你還是挨打挨少了。”我走到他身邊,準備繼續揍他。
“你讓我緩緩,讓我緩緩。”他皺著眉頭,“我可以跟你說,但我倆的事怎么算?”
“我倆有什么事?”
“打架的事。”
“那要看你表現,你交代得全面,我可以不追究。”
“你臉上的傷怎么辦?你回隊里怎么解釋?我可不想我好好配合之后,突然有天有人上門把我抓了。”
我找到一面鏡子,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眼眶已經變成青色,看樣子不樂觀,明天可能會變黑。
“我操,這還真不好交代,你打架這技術可以啊,年輕的時候沒少干仗吧?”
“哥們兒,我是搞搖滾的,二十年前在j區鋼鐵廠那一片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不是我吹牛逼……”
“行了行了,別吹牛逼了,說事兒,劉敏家里的標記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發誓,那個標記絕對不是我畫的,我還沒那么無聊。搖滾是愛好,死亡重金屬是信仰,但我絕對不可能做殺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只是早些年聽打口碟,找到了對生活不滿的宣泄口,我怎么可能因為劉敏拒絕我的追求把她殺了?”
“你還真追過她?”
“追過啊,她長得漂亮,我有追求她的權利。”
“她結婚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還追?”
“真正的愛情才不管這些,可惜了,劉敏并不認可我的觀點。”
“夠不要臉的。”
“你不懂,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懂我的追求。”
“那你說說你的追求,大藝術家。”我揉著眼眶,那里現在相當疼。“我看看你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樣的。”
“我根本就不是為了世界上的常規情感才追她,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生命力,看到了生命的無線可能性,我喜歡她又有什么錯呢?得知她已經結婚后,我消極了一段時間,后來我想通了,結婚影響不了什么,我還是喜歡她。但她說她愛她的丈夫,愛這個家,她不可能和我有什么關系。我知道,她也在隱忍,這種情愫只有我和她之間能感覺到。”
“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你太自戀了。”
“你一公務員你懂什么?”
“那你說點我懂的,前天晚上和你一起的女生是誰?”
“這我不能說,她是未成年,我要保護她的隱私。”
“保護她的隱私?你和她睡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這是錯的?”
“她已滿十四歲,這有什么錯?”
“我需要核實你的不在場證明。”
“那可以私底下找她核實嗎?別讓她父母知道。”
“法律規定,未成年人在接受警方傳喚時,需要有監護人在場。”
“那我完蛋了。”
“除非……”
“我配合,我配合,你說。”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沒問題,我知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