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徑直走到主位坐下,神色疲憊的靠在圈椅里,-->>閉目養神。
    片刻后,孫全將那婢女帶來,姜棠才緩緩睜開眼睛,朝她看去。
    “找我何事?”
    那婢女在姜棠面前跪下,“求夫人救奴婢一命。”
    姜棠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雖神色溫和,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怎么說?”
    “姜之瑤被下毒了,如今已經是全啞半瘋的樣子,奴婢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切,怕這條命,保不住。”
    姜棠的困意瞬間褪去,坐直了身體,盯著她,“何時何地,誰下的毒?”
    婢女垂著頭,將那日驛館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到最后,她顫抖著手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金子,雙手呈上。
    “這是那姜大人給奴婢的,讓事后,奴婢若無其事的將人送回府。”
    姜棠盯著婢女掌心的金子,愣了片刻,“你是說,姜明淵親自去了驛館,讓人給姜之瑤灌毒?”
    這么說來,上次在姜府說的話,對姜明淵起了作用,想到他會去找姜之瑤對質,卻是沒想到如此之快。
    “正是,他還囑咐奴婢,等姜之瑤吐完血,給她換身干凈的衣裳,再回府。”
    姜棠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為了自己的名利,真是的不留一絲后患,他不僅要讓姜之瑤失聲瘋癲,斷了她開口揭發的可能,還要偽裝成姜之瑤自己瘋的假象,好讓自己徹底摘干凈。
    如今,姜之瑤終究還是走了上一世她走過的路,成了姜明淵自保的棄子。
    “季崇禮可有反常?”
    女婢搖頭,“府里的老夫人特意給他傳話,說了姜之瑤的病情,可他并未回府,也沒有讓人帶話回府,不過,他身邊的小廝,卻是回來了兩趟,卻不是看姜之瑤,是去問老夫人要用銀子。”
    “要銀子?”
    姜棠狐疑,嫌掀起眼看她,“季崇禮有俸祿,如今落魄地要問他母親要銀子?”
    別說季崇禮母親不是個管家的好手,就算是,也被季崇禮那賭鬼父親給敗完了,上一世的季府但凡不是靠她經營鋪子,早就餓死在街邊了。
    “是的,因為要銀子,還被季老夫人追著打!”
    這話倒是讓姜棠有些不接,雖然季崇禮傷了手,但是依然仗著自己是張正的得意門生,如今還在翰林院,俸祿銀子不少,自己活,足夠了。
    頓了頓,她淡聲問道,“可知道那木生要銀子做什么?”
    “雇殺手!”
    婢女脫口而出,這事還是她有一次故意與那木生打招呼,套出來的。
    “雇殺手?”
    姜棠一愣,“季崇禮雇殺手做什么?”
    她第一反應是季崇禮要報傷手之仇,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能進木蘭圍場狩獵的都是季崇禮惹不起的高官,憑他那點銀子,請到的殺手,功夫豈不是稀碎的?
    “說是盯著姜府,具體為何,奴婢不知。”
    “姜之瑤瘋了,季崇禮也不正常了!”
    姜棠蹙眉,這一府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湊在一起,也真是熱鬧極了。
    “女婢也是這樣的感覺,季府的書房燒了許久,那公子死活不讓人去修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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