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給了隱麟衛,那您怎么辦?”
    青蕪不解,大費周章地折騰了一番,卻是將如此珍貴的消息拱手讓了出去了。
    姜棠抿唇,從青蕪身邊走過時,“這些東西再珍貴,在我們手里也不過是一張廢紙,但是在隱麟衛手里就不一樣了,可以作為證據,此事若是我們公之于眾,這侍衛怕是會被直接滅口。”
    青蕪一僵。
    “書齋已經是樹大招風了,若是想好好做下去,權貴,朝政,哪樣都碰不得,所以,我們要夾縫生存。”
    這話倒是讓青蕪眼神飄忽了一瞬,夫人是告訴盯著書齋的權貴亦或是宮里的,只經營,不參與。
    看似是吃虧,實則是明哲保身。
    青蕪羞愧,低下頭,小聲道,“是屬下想的狹隘了。”
    姜棠側頭看她,“現在懂了也不晚。”
    一炷香工夫后,姜棠從破廟出來,青蕪與追云緊跟其后。
    “這人先安置在此處,留幾個人看管,別讓他清醒,暈乎乎地就行,也別弄傷了,以免走漏風聲。”
    姜棠吩咐道。
    追云頷首應是。
    姜棠又喚了一聲青蕪,“你找個穩妥的人,將這侍衛的還活著的消息,不經意地傳到那西戎公主耳朵里。”
    青蕪不明所以。
    “若是那公主知道了,豈不是就暴露了,她一定會找人來相救,到時候我們該如何?”
    走到馬車前,姜棠簡意賅地說道,“那西戎公主只會只身前往,如果那是西戎王子知道,這侍衛一定活不成了,因為他不會允許和親之事出任何差錯。”
    青蕪似有所悟。
    馬車從破廟外駛離,姜棠有些疲累,本想直接回侯府休息,卻被青蕪提醒,“夫人,我們安插在姜之瑤身邊的婢女還在等您。”
    “……差點忘了。”
    姜棠揉了揉眉心,“回書齋。”
    “聽說了嗎,那西戎王子在宮宴上,求娶昭陽郡主。”
    “那可是天子殿下的嫡長女,自小千嬌萬寵長大的,金枝玉葉一般,竟然要去嫁去西戎那種偏遠苦寒之地?這西戎人是瘋了吧!”
    “瘋了?我看是猖狂!”
    “啊呸!這西戎小國平日里就總在邊境挑釁,如今倒好,借著使團的名義來京城,還敢覬覦咱們大昭的郡主,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為何那西戎公主,嫁給誰,還沒消息?”
    “對啊,按說使團來京城,除了談邦交,也該提提公主的婚事,怎么這都快半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聽說今日陛下單獨召見了那西戎公主,想必很快就會塵埃落定了。”
    姜棠回到書齋的時候,就聽到二樓的人議論紛紛。
    孫全正低頭與伙計交待什么,余光瞥見姜棠從樓下上來,連忙停了聲音,將手里的書籍遞給伙計,自己迎了上去。
    “東家。”
    姜棠點點頭,抬手推開議事廳的門,“將那婢女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