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的斥責并未傳來。
    姜棠下意識的往后坐了坐,才一本正經的解釋,眼神里多了些鄭重,“我知道,稍微借用的有些頻繁了,只是此事對侯府至關重要,只是追云本就是隱麟衛的人,辦的又是侯府私事……”
    謝蘅蹙眉,看了姜棠一眼,“為何是追云?”
    姜棠眉眼一聳,“我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難抓,我的人要么是被發現了,要么是跟丟了,周周轉轉好幾日了,依舊抓不住,若是再拖下去,我便陷入被動了。”
    “還有侯府暗衛抓不住的人?”
    謝蘅一愣,論身手,侯府暗衛定是比追云強上幾分,不可能連個人都抓不住。
    “此人實在狡猾,他根本不正面出手,一味地躲藏,我怕再跟幾日,反倒是將我的底細暴露了。”
    姜棠嘆了口氣,“我思來想去,或許追云能,畢竟追云的逃之夭夭很是厲害。”
    謝蘅停頓片刻,沒有立即回答姜棠,而是反問道,“你是看中了追云的長處?”
    姜棠嘿嘿一笑,“追云比較靈光,在逃和破壞上有獨自的見解。”
    “你要抓什么人?”
    “西戎公主青梅竹馬的侍衛。”
    姜棠說到這兒,謝蘅聽到這已經隱約明白了什么,眉頭蹙的更緊了。
    “你是想要用那侍衛牽制西戎公主?攪黃她的和親?”
    聞,姜棠勾了勾唇,只是唇畔的笑意帶著嘲諷的意味。
    “算是吧,人嘛,在自己的地界傲慢無禮就算了,出了門還囂張,那就不好意思了,自是要嘗嘗別人的拳頭!”
    姜棠說的慢條斯理地,像是她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比那公主囂張多了!”
    謝蘅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人家公主仗著身份和地位仗勢欺人,姜棠是赤手空拳,專往別人軟肉上打,悶痛!
    “我一般不主動招惹別人,可別人要是擋了我的路,自然是有仇報仇,沒仇借點仇也要報一番!”
    姜棠臉色冷然,“何況她羞辱的是玉門關的十萬將士和鎮北將軍,若是連這也忍了,亡魂如何瞑目?”
    謝蘅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姜棠緊繃的側臉,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這神情,這氣勢,倒像是她比自己更狠。
    半晌,謝蘅才緩緩開口,“沒了?”
    把他從府里逼出來,來麟符署談,定然不止是這兩件,越是放在最后,越是難辦。
    “還有……”
    姜棠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就是這一件事,有些不怎么好開口。”
    謝蘅挑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回去吧。”
    說著就要送客的意思,眼神飄向門外,就在他即將開口前,姜棠打斷他,“別著急啊,你先聽完,萬一你覺得不為難呢!”
    “哼!”
    謝蘅斜了她一眼,“不用猜,一準兒不是什么好事,你訛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點警覺性,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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