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
    謝蘅看了她一眼,當真展開那信箋,目光落在那一個字都沒有的畫上。
    “想必大人不止一次探查過姜明淵的暗室,若我沒猜錯的話,定然是一無所獲。”
    姜棠掀起眼看他,“那信箋上畫的是姜氏的祠堂,被我圈出來的位置,是我母親被捂死的孩子!”
    姜棠的話音戛然而止,隨即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世家大族里,向來夭折慘死的孩子不入祠堂……”
    謝蘅目光落下姜棠的臉上,薄唇抿成了一條支線,重復道,“若是這無名的牌位是那孩子。”
    姜棠挑了挑眉,“依照姜明淵的謹慎的性子,那暗室,或許是個幌子,不過是他混淆視聽的法子,為了與睿王密謀。”
    “你是懷疑……”
    謝蘅默然半晌,才再次出聲,“這無名的牌位下面,有什么東西。”
    “十有八九。”
    崔氏聽到姜明淵的腳步聲,沖她說的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替她給那孩子上炷香,這話實在是突兀,后來她想了很久,崔氏在姜府多年,與姜明淵同塌而眠,也是恩愛過的,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極為可能,是暗示她什么。
    謝蘅將信箋放在書案上,身體后靠,瞇著眼打量她,“你為何將這消息遞給我?”
    “姜氏祠堂里畢竟有我的祖宗們,我雖然被除了族,不對,是沒上過族譜,但是血緣是變不了的,你見過誰家后輩去翻自家祖宗的祠堂?我怕做噩夢!”
    姜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謝蘅嗤了一聲,“你可以找你夫君。”
    “也不行。”
    姜棠拒絕的干脆利索,“我夫君體弱,自然也是見不得這樣的事情,何況,他空有個名頭,毫無實權,潛入姜府祠堂找罪證,萬一被人發現,豈不是落得個擅闖私宅的罪名。”
    她頓了頓,“還是指揮使大人比較名正順。”
    聞,謝蘅喜憂參半,一難盡的盯著她看了半晌,“說說你的條件。”
    “姜明淵的那個妾室,能給我下蠱,定然是懂得如何養蠱,我想要一份,關于養蠱的方法,特別是一些不用人血供養的,吃齋的那些蟲子!”
    謝蘅蹙眉,“你要那法子做什么?”
    “不。”
    姜棠微微一笑,“我要是那人的口供,最好有隱麟衛印章的那種。”
    謝蘅雖然離她不近,卻還是從她眼里看到了一絲狡黠,這眼神他太熟悉了,作妖的前兆……
    “隱麟衛的供詞,只呈陛下。”
    謝蘅出聲提醒她。
    “我知道,我只需要有一份這樣的供詞在隱麟衛手里,待到日后需要之時,由大人之呈與殿前。”
    她又不傻,她捏著隱麟衛供詞,不就等于告知眾人,她跟隱麟衛有私交,到時即便這證詞是真的,也飽受爭議,這麻煩,她才不要。
    謝蘅從愕然里回過神,抬手揉了揉眉心,“還有呢?”
    “我想再借追云幫我抓個人!當然,也并非是個人恩怨。”
   &nbsp-->>;姜棠心一橫,脫口而出,瞇著眼等了一會兒,卻發現對面根本沒動靜,又悄悄掀起一只眼望去,就見他波瀾不驚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