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西戎王子冷嗤一聲,“現在是非對錯還重要嗎,捕風捉影的就夠了,如今大昭陛下按下同盟不提,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西戎公主臉色微變。
    按下不提?難道是想向西戎多要進貢和城池?
    “這大昭的陛下,簡直是貪婪至極。竟然趁火打劫,若非西戎需要大昭的助力,怎會卑微至此。”
    西戎王子側過身,看向她,“再耽擱下去,父親遲遲未收到我們的回信,怕是……”
    “兄長可見了睿王?”
    西戎公主阿克月突然問道,他們來上京已經多日,睿王竟然連個人都沒派來,這又是何意?
    “未曾。”
    西戎王子阿克泰神色冷淡,睿王的身世臨行前,母親悉數告知,并且,睿王常有書信與西戎,按理說,他們來到大昭,定然會伺機相見,可卻遲遲未有人前來通風報信。
    “我們的人出門太過顯眼了,要想辦法找人給睿王通風報信,見一面才好。”
    阿克月抬頭,“若是他是想做大昭的皇子呢?”
    “哼!”
    阿克泰笑了一聲,“他若想要那個位置,沒有西戎的助力,想都別想。”
    一旁的護衛湊了過來,朝著西戎王子行禮道,“殿下,前些日,我們的人在驛站不遠處的巷子口,見到過睿王的馬車,只是在暗處看了片刻后離開。”
    “這大昭的官員,各個刁滑奸詐,這里的婦人也是!”
    阿克月咬牙切齒,“可咱們總是按兵不動,恐怕會落得個任人拿捏的地步。
    西戎王子阿克泰眉頭緊鎖,負著手在屋里轉了兩圈,“等天黑,你找個大昭的乞丐,給金子,讓他們睿王府門口傳個信,我要見他。”
    身后的護衛應下。
    阿克泰煩躁的出了寢屋,想要到院子里透透氣,剛走上行廊上,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下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阿克泰被撞的往后趔趄了一步,蹙眉。
    “王子殿下恕罪!小人走的太快,并未看見。”
    而撞他的那人雖然低頭請罪,只是那聲音里并沒有多少恭敬,反倒是透著些嘲諷和輕蔑。
    阿克泰的神色忽然有了變化,定定地看向那下人。
    二人的視線剛一碰上,那下人就變了臉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饒命,小的知罪。”
    說到激動之時,伸手扯了他的袖子。
    “起來吧。”
    阿克泰攥緊了拳頭,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隨即轉身離開。
    留下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下人。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京城的街頭便熱鬧起來。
    包子鋪的蒸籠冒著白汽,茶肆的伙計忙著擦拭桌椅,往來行人三兩句便湊在一起,話題都繞著同一件事。
    陛下要設宴款待西戎使臣。
    “聽說了嗎?今日陛下特意召見西戎的王子和公主,宮里的排場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