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一個小弟不明所以,開口嚷嚷,“光頭哥,跟他廢什么話,直接把人……”
“閉嘴!”光頭猛地回頭吼了一聲。
小弟嚇了一跳,縮回去不吭聲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光頭盯著他眼神復雜。
“我是醫生。”汪曉東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中醫望聞問切,望是第一關,你這種癥狀稍微有點經驗的大夫都能看出來。”
聞光頭沉默了幾秒,隨后詢問對方,“你能治嗎?”
“能。”汪曉東點頭,“我會用針灸疏通淤堵,再配合湯藥調理,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就能見大效,三個月基本恢復,治療期間不能動怒,不能飲酒,不能熬夜,不過你們這行后面兩條估計有點難。”
聽聞此話光頭的臉色變幻不定。
他當然知道自己身體不對勁。
之前還去醫院查過,醫生也說是冠脈堵塞建議做支架。
但醫生說了支架手術過后就不要劇烈運動,也不要動氣。
可催債這活兒,能不動怒不熬夜?
怎么可能!
眼前的年輕人一眼就看穿自己的病。
關鍵他說能治。
也不知道是不是騙自己的。
遲疑良久,他忽然惡狠狠開口,“你要是騙我的話……”
還未說完,汪曉東就打斷了他,“我沒必要騙你,治好了你就欠我個人情,治不好你可以隨時再來找麻煩,但我提醒你,以你現在的狀況再動幾次大氣,下次發作可能就是心肌梗死搶救都來不及。”
光頭下意識摸了摸左胸。
一時間氣氛突然變得很怪。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催債現場,現在成了疑難雜癥問診處。
景瑜在后面都看傻了,抓衣袖的手都松了些。
過了大概半分鐘,光頭抬起頭來,“你真能治?”
“能。”汪曉東語氣肯定,“但我有條件。”
“你說。”
“第一,景瑜家這筆賬按我剛才說的算,本金加合法利息我一分不少還給你們,但三千九百萬的滾利必須得作廢。”
聞光頭皺眉,“這我做不了主,得問龍哥……”
“第二。”汪曉東沒理他,繼續說,“你帶我去見龍哥,他的病我也能看。”
“你怎么知道龍哥有病?”
“猜的。”汪曉東實話實說,“干你們這行作息混亂煙酒不斷,壓力還大,十個人里九個半有毛病,龍哥能做這么大年紀應該也不小了,身體不可能沒問題。”
聽到這話光頭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緊跟著汪曉東趁熱打鐵,“你帶我去見龍哥我給他看看,如果他也有需要治的病,那這筆賬說不定能換個算法。”
這話說得隱晦,但光頭聽懂了。
如果龍哥也有求于這年輕人,那景瑜家這點債可能真就不算什么事了。
不過他還是猶豫了許久。
一邊是龍哥交代的任務,一邊是自己的命。
還真是難以抉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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