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糾結了十多秒后,光頭一咬牙,“行,我帶你見龍哥,但你得說話算話,真能治我這病!”
“治不好隨你處置。”汪曉東十分坦然。
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對小弟們揮手,“走,回公司!”
見此情形,一個小弟有些遲疑,“光頭哥,那這丫頭……”
“一起帶上!”光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然怎么跟龍哥說?”
見還是要帶自己走,景瑜是嚇地看向汪曉東。
好在汪曉東沖她點了點頭,“別怕,跟著我。”
一行人出了醫院,上了光頭那輛七座suv。
車開得飛快,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城西一棟老舊寫字樓前。
樓門口連個牌子都沒有,電梯也是老式的。
坐上去吱呀作響,真怕這電梯上到一半掉下去!
等上了八樓,光頭開一扇厚重的防盜門。
里面又是別有洞天。
只見一個大客廳改成的辦公區,七八個紋身漢子或坐或站。
屋內是煙霧繚繞。
最里面一張紅木辦公桌后,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男人提醒精瘦,眼窩深陷。
此時他正坐在老板椅上悠閑地泡著茶。
動作慢條斯理。
如果不是處于這個環境,還真看不出來他是什么黑惡分子。
這個男人,正是龍哥。
“龍哥。”
光頭快步上前。
跟龍哥說了幾句。
顯然是把剛才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聞龍抬眼看向了汪曉東,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這醫生未免有些太年輕了吧?”
聽到對方說起了自己,汪曉東笑了笑,“醫術可不分年級。”
“那你看看,我有什么病?”
汪曉東沒急著回答。
而是往前走了兩步,在龍哥對面坐下。
然后細細地觀察起對方來。
這一看他眉頭微微皺起。
眼前這個龍哥的身體,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
看了半晌他緩緩開口詢問對方,“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覺得頭暈,不是天旋地轉那種暈,就是頭重腳輕像踩在棉花上?”
聞龍哥眼神一動,卻沒說話。
“你左手的手指。”汪曉東看向龍哥的左手,“特別是拇指和食指是不是時不時會發麻?像有螞蟻在爬?”
聽到這話,他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還有你夜里睡覺是不是總覺得枕頭不舒服翻來覆去睡不著,而且……”汪曉東說到這兒故意頓了頓,“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是不是突然驚醒心跳的厲害,渾身冒冷汗?”
直到現在,龍哥的臉上終于是有了點表情。
他盯著汪曉東看了半天,“繼續說。”
“你站起來的時候動作會比一般人慢半拍,這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而是你得穩住身體怕突然暈眩摔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