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景瑜臉色瞬間煞白。
“我這個月真的沒錢,我媽媽剛做完治療醫藥費都還沒結……”
“沒錢?”光頭嗤笑一聲,“老子管你有錢沒錢,今天就給你兩條路,要么現在就把錢給我,要么就把你帶回去陪龍哥,你這模樣龍哥可喜歡得很啊!”
說罷他身后三個小弟圍了上來,呈半包圍之勢。
直接把汪曉東和景瑜堵在花園長椅前。
路過的人紛紛繞道而行,生怕惹火上身。
汪曉東此刻身體還虛著,現在連站著都覺得腿軟。
但他還是穩穩地擋在景瑜身前,“她欠你們多少錢?”
聞光頭這才正眼打量他。
見他只是一個穿著普通臉色蒼白的年輕人,頓時眼里就充滿了不屑,“怎么,你想替她還錢?”
“你直接說她欠了多少錢就是了。”
“不多不多,也就三千九百萬。”
“三千九百萬。”汪曉東重復了一遍這個數,“利滾利滾出來的?”
光頭咧嘴一笑,“我們這兒可是有白紙黑字的合同。”
“曉東哥你別管,他們真的……”景瑜在后面急急拉他衣袖,
汪曉東沒回頭,只抬手往后輕輕擺了擺示意她別說話。
三千九百萬,自己現在確實掏不出來。
買了房子之后,身上的錢就只剩下六百多萬。
肯定是不夠的。
但就算是夠,自己也不會幫忙還這么多。
不過現在跟他們硬碰硬顯然也不是明智之舉。
還有就是跟這群放貸的講道理,那簡直是對牛彈琴。
思索片刻,他看向了光頭,“她欠你的本金是多少?”
“我說你小子問那么多干嘛?本金三百二十萬,就算只讓你還本金,你還得起嗎?”
“本金三百二十萬我還真還得起,不過利息按國家規定的民間借貸利率上限算24,從借款日到今天該多少是多少,三千九百萬你們自己算的,我不認。”
光頭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國家規定?”光頭笑得前仰后合,“小子,你特么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說罷,他往前貼進一步,“今天要么見錢,要么我帶人走,這丫頭模樣不錯,龍哥早就想把她弄到手了,要不是出于職業道德,你以為她還能好端端站在這兒?”
聞汪曉東笑了出來。
流氓也開始談職業道德了。
這世道還真是變了!
景瑜嚇得往后縮,他牽了牽對方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總覺得胸悶,夜里睡覺會突然憋醒。”他抬手在自己左肩胛骨位置點了點,“左肩后背這片時不時還像針扎一樣疼?”
聞光頭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橫肉抽了一下,眼神里閃過慌亂,“你……你胡說什么?”
“我可沒胡說。”汪曉東語氣平靜,“你眼白泛黃舌苔厚膩發黑,說話時口氣帶著腐酸味兒,剛才你笑的時候右手不自覺按了兩次左胸,是疼得忍不住。”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然后再次開口,“你這是心臟出問題了,冠狀動脈堵了至少兩根,再拖下去下次胸悶發作的時候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聽到這話光頭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