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馬上回答。而是抬頭看向北方。那邊天空微微發亮，像是有光在云層后面燒。

“去延安。”她說，“找我媽。”

青鳥愣了一下：“你是認真的？”

“我什么時候開玩笑過？”她扯了扯嘴角，“以前是為了活命才逃命，現在不一樣了。我知道她在哪，我知道她還活著。我不去找她，誰去找？”

青鳥沉默了幾秒：“路上危險。周家不會放過你，軍統殘余也在搜捕tx-09信號源。而且……延安現在是封鎖區。”

“我知道。”姜昭拍了拍腰間的槍，“所以我帶了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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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看著她，忽然笑了：“你還真是個瘋子。”

“社畜加班都能熬到猝死，這點路算什么。”她說，“就挺禿然的，一睜眼就成了炮灰女配，還得自己救自己。這劇本誰寫誰賠錢。”

青鳥搖頭：“你跟別的穿越者不一樣。別人穿了就想著談戀愛、搞后宮、當皇后。你倒好，一路砍反派跟切菜似的，連感情線都沒有。”

“感情線？”姜昭嗤笑，“我連睡覺都在修煉，哪有空談戀愛。再說，那些男人不是渣就是蠢，要么想利用我，要么想控制我。送上門我都嫌煩。”

青鳥嘆氣：“那你圖什么？”

她看著遠方，眼神很靜。

“我不是為了圖什么。”她說，“我是為了還債。我媽替我擋了那么多刀，現在輪到我了。她把我生下來，我就得把她救回來。就這么簡單。”

青鳥沒再問。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舊照片，遞給她：“這個給你。”

姜昭接過一看，是張泛黃的合照。三個女人站在一棵桃樹下，中間那個穿旗袍的，眉眼和她一模一樣。

是媽媽。

旁邊兩個女人，一個年輕些，扎著辮子，笑得很甜；另一個戴眼鏡，神情嚴肅。

“她們是誰？”

“你媽的戰友。”青鳥說，“一個犧牲了，一個失蹤了。這張照片是從她辦公室保險柜里拿出來的，背面寫了字。”

姜昭翻過來，背面用鋼筆寫著一行小字：

**“若昭兒見此照，勿信官方說辭。真相在南關街地窖，鑰匙在桃樹下。”**

她手指摩挲著那行字，喉嚨有點緊。

原來早有人等著她來。

“謝謝。”她把照片收好，“我會小心。”

青鳥點點頭：“保重。”

他轉身要走，又被她叫住。

“青鳥。”

“嗯？”

“如果我死了，把這個u盤交給延安地下黨聯絡點，暗號還是‘春桃熟了’。”

“你不會死。”他說，“你這種人，命硬得很。”

姜昭笑了笑，沒接話。

她轉身推開鐵門，走了進去。

通道很長，墻壁上貼著剝落的瓷磚，頭頂的燈一閃一閃。她腳步很穩，一步一步往前走。

身后，鐵門緩緩合上。

就在她走到盡頭時，玉簡猛地一燙。

命運書閣流轉程序啟動

下一世界加載中：西幻學院篇

提示：元素親和測試將在七日后舉行

姜昭停下腳步，低頭看著玉簡。

光芒越來越強，幾乎照亮整個通道。

她輕笑一聲。

“下一站啊……”

她的手按在最后一道鐵門上，用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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