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停在銹鐵門前,車輪壓著一塊翹起的石板,微微傾斜。姜昭沒動,手指還搭在車門把手上。玉簡突然震動,像是心跳漏了一拍。
任務結算:存活三月,獎勵壽命三日
她閉眼,識海一震。小世界里那片扶桑林輕輕搖晃,第一百七十棵幼樹破土而出,枝條舒展,根系扎進靈泉邊的黑土。三日壽命,穩了。
她睜開眼,抬手按了下耳麥:“青鳥。”
“在。”聲音低沉,只有兩個字。
“周明遠已關進永久監禁艙,信號斷了。銷戶記錄我拿到了,楚云裳的名字重新激活,原始檔案已備份。”
“明白。”青鳥頓了下,“延安接頭人確認,南關街37號,暗號‘春桃熟了’。”
姜昭點頭,沒說話。她從空間戒指取出黑色背包,拉開拉鏈,開始清點。左輪、銀芯彈、偽裝芯片、能量核心、靈泉瓶——全都在。
她把背包放回地上,指尖輕點玉簡。識海小世界開啟入口,靈田上方泛起一層透明光膜。她心念一動,軍火庫繳獲的武器danyao從現實消失,整箱整箱出現在小世界地下密室。白狐蹲在門口,尾巴一甩,守住了門。
三百根金條浮空而起,穿過光膜,落在靈泉岸邊。泉水自動涌動,裹住金條,像是給它們洗了個澡。金光微閃,氣場穩定。這些金條以后能當靈力電池用。
她又調出楚云裳的加密資料,放在玉簡旁的石臺上。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解。
做完這些,她長出一口氣。這一波操作耗了不少神魂力,但她沒停下來。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東西都收好了?”青鳥的聲音又響起。
“收好了。”她說,“你那邊有沒有動靜?”
“周家殘部被炸死在碼頭,裝甲車碎片找到帶編號的零件,是私兵序列。王立在審訊室翻供,咬出黑狐上線是個女人,代號‘夜鶯’。”
姜昭冷笑:“又是女人背鍋的老套路。”
“但他說的地址,和紅綃最后一次出現的位置一致。”
姜昭手指一頓。紅綃……那個總在百樂門轉角“偶遇”她的舞女,最后為了掩護她被炸成灰的女人。
她記得那天夜里,紅綃倒在血泊里,手里攥著半張燒焦的紙條,上面寫著“昭姐,快走”。
原來不是巧合。
“王立現在在哪?”
“關在東區拘留所,明天移交軍事法庭。”
“別讓他活著上庭。”姜昭說,“他要是說出我的事,會連累一批人。”
“我知道。”
通訊結束。耳機安靜下來。
姜昭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天邊有點亮,不是太陽,是城市邊緣工廠冒的煙映著晨光。她抬頭看了眼鐵門,銹跡斑斑,門縫里透出一點紅光,那是地下通道的應急燈。
她伸手推門,鐵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冷風從里面吹出來,帶著鐵銹和潮濕的味道。
她剛要進去,玉簡又震了一下。
初代宿主日志殘篇解鎖進度:58%
新增信息:試驗體編號07,狀態:存活。母親未死,只是被封印于時空夾層。解封需集齊七份血脈認證。
姜昭盯著那行字,心跳快了一拍。
媽沒死?
不是假死,不是替身,是被封印了?像一件物品一樣被人鎖在時間縫隙里?
她握緊玉簡,指節發白。難怪每次靠近母親遺留物品,玉簡都會共振。原來不是感應記憶,是在呼應血脈。
她深吸一口氣,把玉簡收回胸口。翡翠吊墜貼著皮膚,有點涼。
這時候,遠處傳來腳步聲。
她立刻轉身,靠墻站定,手摸上槍套。
來人穿著灰色風衣,帽檐壓得很低,走到五米外停下。是青鳥。
“你來了。”他說。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你剛才清點物資時,空間波動觸發了隱蔽監測器。組織有人在查你。”
姜昭挑眉:“誰?”
-->>“還不清楚。但指令來自高層,權限很高。”
她冷笑:“高層?現在哪個高層不姓周?”
青鳥沒接話。他從懷里掏出一個u盤,遞過來:“這是司令部檔案室的備份,包括你母親當年的出入記錄、任務日志、還有……一段音頻。”
姜昭接過u盤,塞進空間戒指。
“謝謝。”她說。
青鳥看著她:“接下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