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過臉,神情冷漠,“有事?”
“你打算什么時候提離婚?”
傅熹年皺起眉頭,“你想離婚?”
“發生這么大的事,我在傅家還怎么待下去?”
賴秀茹和傅南橋一定恨死她了,傅熹年對她這么冷淡,她真的快要窒息了,很想逃。
“沈光威全都招了,在警方的幾輪詢問后,他說了實話,他殺害眠眠都是為了你,眠眠確實任性,脾氣暴躁,做事不顧后果,但她綁架你的事,你不是已經承認是故意污蔑她的?既然綁架你的人不是她,沈光威的行為太可恨了,那是一條人命,他把人命當草芥,殺人的原因僅僅是為了幫你保住傅家少夫人的身份,保住你的榮華富貴,而你卻向我提離婚?”
“我試著攔過他……”
“你真的拼盡全力攔了嗎?”
傅熹年的反問,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將她的心口刺穿。
“還是說,那是你和沈光威演的一出戲?他動手,你負責演苦情戲?”
傅熹年不確定。
當他跟著警車追到事發地點時,看到沈知瑤被捆綁著困在傅眠眠的跑車里,第一反應是她同樣被挾持了。
可沈光威向警方交代實話以后,他忍不住懷疑,沈知瑤是否有參與。
沈光威本就犯了罪,他可以破罐子破摔,但沈知瑤不同,她完全可以裝成一個受害者,讓沈光威背負所有的罪名。
“你既然能誣陷眠眠綁架你,自然有可能和你的親生父親沆瀣一氣。”
傅熹年一字一句,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她搖了搖頭,想解釋,但又不知該怎么說他才能信她。
似乎不管她說什么,都擺脫不了自身的嫌疑。
男人把手里的煙滅在茶幾的煙灰缸內,漆黑沉郁的雙眸,一瞬不瞬盯著她,那般堅定,好像已經認定她是沈光威的同謀。
她忽然感到很疲憊,不想再替自己辯解。
“傅先生,準備離婚協議吧,還是那句話,我愿意凈身出戶。”
她落寞地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人剛進房間,還不及她把門關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傅熹年追到房門前,一把將她按在墻上,上手扒了她身上的外套,隨手往地上一扔。
“呵!離婚?你還真是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嘴上,不是想要傅家少夫人的身份?現在這么灑脫是裝給誰看呢?”
“傅熹年,如果你覺得我和我爸合謀害死了你妹妹,那我沒什么好說的了。”
“你承認了?”
“是。”
“不繼續裝了?”
沈知瑤心如刀絞,“是我想要傅家少夫人的身份,是我害死了傅眠眠,可以了嗎?”
男人眼眸瞪得猩紅,“榮華富貴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比人命重要?”
“是啊!誰讓我從小到大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傅眠眠的出現讓我一夜之間從高高在上的千金成了一個假貨……”
譏諷的話說到一半,脖頸被傅熹年的大手一把扼住。
她被一股大力抵在墻面,后背撞得生疼。
“這就是你的解釋?”
她呼吸困難,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艱澀地開口:“這種事情要怎么解釋?你不信我,那我無話可說,沒有信任的婚姻就是一盤沙,撐不了幾天的,不如早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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