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義這番話,讓陳無忌對張老和慈濟齋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一家尋常的醫館,以及醫館中一位尋常的老人,到底得強大到什么樣的程度,才會讓這么多各有背景和來歷的人忌憚,甚至連透露他的身份都不敢?
“先生所說的辦法,是需要借助張老的力量?”陳無忌問道。
“是。”徐增義說道。
“這是最直接,且能最快重創顧文杰的辦法,如果張老不答應,我這兒還為主公準備了其他的辦法。”
“顧文杰要玩下三濫的手段,我們就陪他玩玩便是,江湖手段,下三濫的手段,我也稍微會點兒。”
陳無忌頷首,“好,我明日回一趟郁南城。”
徐增義沒有再多說此事,轉而問道:“三元、寧遠兩縣的兵馬正在快速逼近,主公打算以何人前往御敵?”
“我正欲與二位商議此事。”陳無忌笑了笑。
也是巧了,他想說的事兒,全被徐增義先一步提了出來。
謀士的腦子還真不是白長的。
別看人家一直在玩泥巴,可腦子里條條框框都列的清清楚楚的。
“據細作交代,陸平安應允了顧文杰針對我們的計劃,并命三元、寧遠兩地兵馬佐助。”陳無忌說道,“我尋思著也應該配合一下顧文杰,先用最強勢的手段滅掉這兩支部曲,斷其一臂。”
“這一戰,我想讓親衛營和騎兵上,速戰速決。”
此戰不宜拖延太久,否則極易生出一些意外的波折來。
徐增義頷首,“既是速戰速決,主公何不全軍壓上?正好也練練我們的部曲,新軍初成,需要一些戰火的洗禮。”
“此戰我軍兵力充足,且還配合了騎兵和全甲親衛營,完全就是以大欺小,適宜練兵。”
羊鐵匠也跟著附和了一句,“這老小子說的有道理。”
陳無忌從善如流,“那就聽先生的。”
先把這些礙事的家伙解決了,控制住三元和寧遠兩地,再慢慢和顧文杰玩。
……
隨著軍令的一部部下達,陳無忌麾下這支年輕的軍隊開始迅速運轉了起來,一車車的糧草和軍械被運出了郁南城,奔赴前線。
酷愛當先鋒的錢富貴再度做了先鋒,兼顧押運糧草。
自古以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據斥候的最新匯報,三元、寧遠兩地的敵軍已在三元縣黃泥村成功會合,正在休整,差不多兩日內便會越過兩縣邊界,進抵郁南四賢鄉。
四賢鄉是郁南縣最東邊的鄉鎮,接壤三元縣,兩縣之間以一座遍布亂石,難以耕種的連綿荒山為界。
徐增義在仔細看過地圖之后,將距離這座荒山約莫三十里的野山集作為了安營之地,錢富貴所率前鋒兵馬需要在抵達這座小鎮之后,迅速構筑營寨,趟平周圍的道路,為后續兵馬掃除障礙。
當麾下兵馬正在浩蕩準備的時候,陳無忌扛著前段時間親手熏制的麂腿和一些山珍走進了慈濟齋。
“大師兄,快看,我這劍如何?”
小魚看到陳無忌進來,迅速湊了過來,說著就開始解被他背在身上的寬背大劍。
幾日未見,這小子忽然換了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