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做尋常小廝打扮的小魚,此刻頭上戴著一頂破破爛爛的斗笠,背上背著一把劍鞘用破布纏繞了很多地方,看起來同樣破破爛爛的大劍。
“你這是要改行去當俠客?不學醫了?”陳無忌笑問道。
小魚咧嘴憨憨一笑,“還是要學的,不學醫,師父一定會打死我的。”
“但,當一名俠客也不耽誤我學醫嘛,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醫者大者,同樣也是為國為民,這話可是師父說的。”
陳無忌接過寬背大劍,“師父不反對?”
“這幾日師父不在。”小魚低聲說道。
“我就是想請師兄幫我琢磨琢磨,我對師父這番話理解的對不對?我要是拿出這個理由來,師父不應該打我吧?這可是師父他老人家自已說的話,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你如果能把頭上這頂破斗笠摘了,我可以保證你能少挨點打!”陳無忌說道。
小魚當俠客會不會挨打,陳無忌并不清楚,但就他在醫館里搞出這種扮相,肯定少不了一頓毒打。
小魚有些不舍,“這可是花了好些心思才弄的,一個斗笠而已,不至于吧師兄?”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那……我還是摘了吧,出門我再戴上。”
陳無忌笑了笑,問道:“師父去了什么地方?”
“師父這一次可是出了個遠門。”小魚說道,“廣元州有一位師父的老相識,前幾日他遣人前來邀請師父過去診病,師父就帶著老孔走了。”
陳無忌心中暗道遺憾。
廣元州距離郁南可有些距離,老爺子這一去少不得怕是得要一個月的時間,他思索片刻后問道:“可有詳細的地址?我有些事想要問一下師父。”
小魚搖頭,“師父沒跟我多說,師兄你要問什么事?”
“跟師父請教一個方子。”陳無忌扯了個謊。
關于張老和慈濟齋的那些事,哪怕小魚知道,陳無忌也不打算問他。
這些事越過張老,直接問小魚不太好。
小魚無奈搖頭,“那就沒辦法了,師兄你恐怕只能等師父來了再說了,這老爺子走的時候只說要去廣元州訪友,多的一句話都沒留下,我猜都沒地兒猜。”
“師兄若是著急,可以派人騎快馬去廣元州打聽,師父在廣元州也有些名氣,知道的人應該不少。”
陳無忌擺手,“算了,我也不著急,等師父來了再說吧。”
“哦,既然不著急,那師兄趕緊幫我看看這把劍如何!”小魚催促道,“我可是把我全部的積蓄全部都搭進去了,這劍要是沒那么好,我一定砍死那個奸商。”
陳無忌這才端詳手中這把劍。
得益于陳家鍛刀的底蘊,他現在的眼力見也練出來了一些。
他有些意外的發現,這竟然不是小魚鬧著玩的劍,而是一把真正的寶劍,還是一把上了年紀的古劍。
這東西,說價值連城有些過了,但價格絕對不菲。
“花了幾兩銀子買的?”陳無忌問道。
“幾兩?師兄,這把劍我花了足足一百四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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