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民欣喜答應了一聲。
“進士,你帶他過去。”陳無忌吩咐了一聲。
袁進士快步走來,應了一聲后,領著陳安民離開了院子。
“苦河支脈一旦遷過來,其他的支脈大概也要動心思了,我接下來肯定會被戰事纏身,這些事三叔看著處理一下。”陳無忌說道。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陳氏主脈已經和曾經不一樣了。
在兩個多月前,陳不仕還要挨家挨戶去請他們馳援人手。
現在,不需要任何一個請字,各支脈應該都要考慮往里塞人了。
陳保家、陳朗等人就是活字招牌。
雖然雙方之前有不小的沖突和矛盾,但沒有各支脈的襄助,陳無忌和陳氏走不到如今的地步。該照顧的陳無忌會照顧,但這里面依舊需要不小的權衡。
陳不仕瞥了一眼陳無忌,沒好氣說道:“別想著把頭疼的事情甩手直接扔給我,事我可以處理,但該怎么處理,你先給我劃個界限出來。”
“三叔,這么多年族里的事情都是你跟九叔在處理,這需要我劃什么界限?你看著來就是了。”陳無忌說道。
“不行!”陳不仕的拒絕干脆而直接。
“我把西山村的村民全部帶到山里,還給他們分了房子和地,某人可沒少詬病,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再做第二次了。”
“三叔,你看你,怎么還耍小孩子脾氣呢!”陳無忌失笑。
“西山村的村民能和支脈族人一樣嗎?這本就是兩碼事。山里的事情,我也沒說你完全做錯了,我只是不想浪費了祖宗的心血而已。”
“那么崎嶇,進出不便的山路,祖宗卻在山里搞出了那么大一處基業,那需要多大的毅力,又需要付出多少的心血,我甚至都想象不到。”
“我們這一輩人是享受的一輩人,享受之余,可不能忘卻祖宗們的付出。三叔你把那處地方看的那么緊,之前連我都不愿意透露,怎會不明白我說的這些……”
“打住,可以了!”陳不仕急聲打斷了陳無忌的話。
“他娘的,你這是跟誰學的一招?想吵死我是嗎?”
陳無忌巴拉巴拉一大堆,差點給他腦子都說炸了。
“我說的都是實際嘛!”陳無忌笑道。
陳不仕用力一甩腦袋,“知道了,你忙你的,這種臟活累活交給我就是。本來還想著這一次能隨軍出征,也讓我帶兵威風一回,現在可倒好,還是得留在家里相夫教子。”
他的語氣里滿是怨念,看陳無忌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陳無忌還真沒想到陳不仕居然有這樣的想法,他笑著勸道:“三叔,這年頭,打仗有的是機會,你可千萬別擔心沒仗打。”
“對了,你把九叔從山里喊下來,你不就能脫身了?”
陳不仕輕哎一聲,神色頓時一喜,“對啊,我等會就派人把他弄下來,這老小子現在有些過于清閑了,確實該給他找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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