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無忌的觀念里,顧文杰并不像女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但秦斬紅的那句話還是把他點了一下。
也許陸平安在顧文杰的眼里真的沒多么厲害,他不能固化思維始終去想,顧文杰會聽從陸平安的命令,或者不聽從陸平安的命令會發生什么。
就顧文杰那小子的毒性,他也許真的會逮住某個機會,去反咬陸平安。
那么這一次陸平安出兵攻打他,算是顧文杰的機會嗎?
陳無忌一瞬間想到了無數的可能。
但,每一個答案都不太現實。
想了一圈沒想出個所以然,于是陳無忌決定把這個問題拋給徐增義,讓他去頭疼,他現在頭已經夠疼了,不想再繼續了。
下午,陳不仕來了一趟,給陳無忌帶來了一個人,以及一個讓他頗為意外的消息。
“無忌,這是陳安民,陳保家的親弟弟!”陳不仕向陳無忌介紹了一下,“苦河支脈想遷回西山村,認祖歸宗,遣他來問你的意思。”
陳安民和陳保家一點也不像,如果不是陳不仕介紹,只是看面貌長相,陳無忌根本不會把他和陳保家聯系到一起。
陳保家長得黑壯黑壯的,透著一股子冷酷干練之意。
而陳安民相貌圓潤,一雙眼睛帶著藏都藏不住的狡黠,一看就是那種鬼點子比較多的人。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想起來了遷回西山村了?”陳無忌問道。
陳安民拱了拱手,“回家主的話,老族長說我們陳氏現在到了重新擰成一根繩的時候,族人過于分散,不利于以后。”
“尤其是這一次又差點被兵災所害,老族長說如果我們的族人都聚集在一起,哪怕兵災洶涌,也能和他們斗一斗,不像現在分散各處,容易被人各個擊破。”
陳無忌考慮了一下,“老族長考慮的很對,但西山村耕地少,很難再分出多余的耕地,只能在西山村附近安置。”
百姓以耕地為天,沒有耕地是萬萬不行的。
陳無忌也不可能把別人家的地搶了分給支脈族人。
“家主,這事兒老族長也提過,全憑家主安排。”陳安民說道。
陳無忌頷首,轉而對陳不仕說道:“三叔,趙氏里那個地方我看就挺好的,現成的房子也有,收拾收拾就能住。就是人都死絕了,可能有些兇,你有沒有其他更好的地方?”
“我看趙氏里就不錯。”陳不仕說道,“顧文杰那么一鬧,郁南多的是百姓死絕了的村寨,有什么兇不兇的。”
“人搬遷過來之后,暫時先住著,慢慢收拾新宅子。”
陳安民也緊隨其后說道:“家主,這年頭到處都在死人,沒什么可怕的。”
“那就這么安排吧,什么時候要搬,遣人先來知會一聲。”陳無忌見此,直接敲定了下來,既然他們自已都沒意見,那就不需要再多考慮了。
“是。”
陳安民應了一聲,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家主,我與兄長已好些日子沒見了,能不能順帶去看一下?”
“這有什么不能的,自已去。告訴陳保家,我給他放兩天假,讓他帶你附近看看。”陳無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