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牧歌的動作,蘇無際便鉆進了被子里。
白牧歌說道:“你快出來。”
蘇無際說:“我偏不出來。”
“你出來。”
“我進去。”
“不給你進……”
…………
二十分鐘后,蘇無際悶聲道:“我出來了。”
白牧歌抿抿嘴,微笑道:“我還沒讓你出來。”
這時候,蕭茵蕾已經推著餐車,走到了套房門口。
她側耳聽了聽房內的聲音,但由于隔音太好,什么都聽不見,她抬起手,本想敲兩下門,可猶豫了一下,那手又放下了,隨后默默地推著餐車,緩步走開。
蘇無際拉著白牧歌又洗了個澡,等他出來擦干身上,才看到蕭茵蕾發來的信息:
老板,要吃早飯嗎?
蘇無際把電話打過去:“茵蕾,把早飯送上來吧,記得把臨州的特色早餐都備齊了,看看牧歌到底喜歡吃哪一樣。”
蕭茵蕾微笑著說道:“老板放心。”
上次岳冰凌在這里住的時候,她也是這么準備的。只是現在看來,白大小姐的進度,已經甩開岳格格很多了。
十分鐘后,門外傳來輕輕又有規律的叩門聲,這是蕭茵蕾一貫的節奏。蘇無際套上睡袍說道:“我先去開門。”
白牧歌也拿起一件白色睡裙穿上……這件睡裙也是蕭茵蕾準備的。
蕭茵蕾推著餐車走進來,臉上是她一貫的得體微笑,問道:“老板,牧歌,早安,昨晚休息得好嗎?”
說話間,她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輕輕地嗅了嗅——臥室門打開后,一些還未散盡的曖昧氣息隨之傳入了她的鼻間。
隨后,蕭茵蕾的目光,便落在了白牧歌的身上。
此刻,白大小姐雪白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暴露在外,上面還殘留著幾點淺淡的紅痕,在晨光下若隱若現。
那份情事之后的嫵媚與松弛,簡直是渾然天成,動人心魄。
蕭茵蕾的眼光隨之凝滯了一下。眼前的老板娘簡直美得讓人傾心,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被愛情滿足浸潤過的光彩,是任何化妝品和精心打扮都無法企及的。
這是蕭茵蕾從未在自己身上見過,也從未敢奢望的模樣。
她迅速垂下眼簾,專注地布置早餐,將熱氣騰騰的各式粥品和精致餐點一一擺在餐桌上。
“我還準備了桂圓紅棗茶,給牧歌補補氣血。”她聲音很平穩,聽不出太多的情緒,甚至比平時更柔和了兩分。
蘇無際聽了,頓時笑起來:“茵蕾,還是你細心,牧歌昨天晚上可丟了不少氣血,確實應該好好補一補。”
在說到“氣血”兩個字的時候,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弄得白牧歌的臉上又飛上了一層紅霞,連耳垂都紅了些。
“謝謝,茵蕾,你費心了。”白牧歌輕聲道謝,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吃吧?”
白牧歌是好心,可是這種時候的這種邀請,蕭茵蕾可接不住啊。
“謝謝牧歌,我早就吃過了,你們慢用,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
說著,她的目光又從白牧歌的身上掃過,忍不住地多看了兩眼。
此刻的白牧歌正端起紅棗茶,輕輕吹了口氣,小口啜飲,脖頸隨之拉出優美的弧度。
晨光恰好籠罩著她,給周身鍍上一層金邊,再配上那一件由蕭茵蕾親手挑選的合身睡裙,此刻的白大小姐所展現出來的,真是一種居家女主人的姿態。
溫柔,優雅,大氣,又雍容。
蕭茵蕾收起了目光,隨后笑了笑,退出了房間。
等她離開之后,白牧歌又喝了一口溫熱的桂圓紅棗茶,隨后抬眼看向蘇無際,說道:“茵蕾的狀態好像有點累。”
蘇無際咧嘴一笑:“她昨天忙前忙后,又是布置房間,又是管理皇后酒吧,說不定又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沒事,茵蕾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的。”
白牧歌正想說些什么,門外忽然傳來咋咋呼呼的動靜,還混著蕭茵蕾低聲阻攔的聲音。
還沒等應聲,許小浪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她看到桌上的早餐,嚷嚷道:“好啊,白大小姐,你背著我,躲在這里偷偷吃好吃的!”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語雙關。
“剛睡醒就這么橫?”白牧歌挑眉看著她,聲音淡淡,似乎帶著一絲嘲諷,“昨晚是誰哭著掛的電話?今天倒有精神上門搶食了?”
許嘉嫣雙手一叉腰,一臉的挑釁之色:“對啊,我不僅要搶,還要當著你的面來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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