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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7章 刻骨的恨,再見萬渣男!

    他這一回來,屋內的人全部都站起身來行禮,裴元歌笑道:柳姨娘和肖姨娘說,不能因為母親太寬厚而過分,所以堅持要來立規矩。正說著呢,父親就回來了。

    立規矩?裴諸城在刑部已經頭大如斗,回家后自然而然地放松了,倒沒多想,點點頭,隨口道,難得她們懂事知理,那就立吧!今兒朝堂上又是一通鬧,弄得我筋疲力盡,我進去換衣裳,讓人傳早膳吧!說著,到內間去換家居服,再轉出來時,果然早膳已經擺好,和舒雪玉,以及裴元歌、裴元華、裴元巧坐下。

    三位姨娘從丫鬟手中接過銀箸,伺候眾人用膳。

    雖然裴諸城前些年常常不在府內,但他的喜好,柳姨娘和肖姨娘還是記得的,你一筷,我一筷,不動聲色地爭搶著為他夾菜。尤其想到裴諸城剛才那句夸獎,更覺得自己今兒做對了,她們本就比舒雪玉年輕漂亮,又溫柔又善解人意,老爺沒道理能重新寵愛夫人,卻沒把她們放在心里。

    想著,不由得有些后悔,剛才老爺進來時,不該低著頭不說話,怎么也得送兩汪秋波過去。

    只有月姨娘老老實實地,也不與兩人相爭,默默地退了一步,沉默地服侍著舒雪玉和裴元歌,至于裴元華和裴元巧,還是由丫鬟們夾菜服飾用膳。

    老爺,這是您最喜歡的菜,婢妾夾給你!柳姨娘聲音嬌滴滴地道,媚眼如絲。

    肖姨娘不甘示弱,舀起一匙湯,放入碗中,故意拿手撩起另一只手的衣袖,似乎是害怕衣袖沾到飯菜,卻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截蓮藕般的玉臂,聲音溫婉柔和:老爺,喝口湯!

    如果說之前還不懂柳姨娘和肖姨娘的用意,舒雪玉這會兒看著她們不住向裴諸城獻殷勤的模樣,也該明白了。她面色一沉,將銀箸輕輕一放,起身就想離席。然而,就在這時,裴諸城突然將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震得滿桌碗碟微微搖晃,不悅地冷喝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柳姨娘和肖姨娘一怔,隨即異口同聲地道:婢妾服侍老爺用膳。

    你們不是說要到夫人這里立規矩的嗎?這會兒不去伺候夫人,圍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用得著你們這樣?裴諸城過慣軍伍生活,對這種慢條斯理地所謂禮儀用膳本就不屑,何況兩人不住地往他跟前湊,偶爾碰他這里一下,那里一下,眼波又那般柔媚,濃郁的脂粉香味撲鼻而來。如果是從前的他,也許會以為這是兩人不小心所致,暗自忍耐,但現在哪里還不知道她們打的什么主意?當即就發作出來。

    柳姨娘和肖姨娘傻眼了,沒想到裴諸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爺,婢妾只是——

    要么你們現在去伺候夫人用膳,若不愿意,就回自己的院子!裴諸城沒有給她們解釋的機會,徑自道。

    是!柳姨娘和肖姨娘只能不情不愿地過來伺候舒雪玉。

    再怎么說,在這里還能被老爺看到,還有施展的空間,若回到自己的院子,今兒這套衣飾,這妝容給誰看去?沒想到,被軟禁了十年,夫人的勾魂手段反而越厲害了,竟然能將老爺迷得這樣昏頭轉向!兩人憤憤地想著,過來把月姨娘擠走,一個伺候舒雪玉,一個伺候裴元歌。

    月姨娘也不作聲,默默地退了下去,轉過來伺候起裴元華和裴元巧。

    不過,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兩人來蒹葭院前,早就計議過了,先試試老爺對她們的心思。若老爺見了她們就動心,那也不必用什么手段,直接就能把老爺勾走。若是老爺不為之所動,那就先想辦法離間老爺和夫人的關系,先降了夫人的寵,自然就由她們得利。

    這種事情,她們以前做得很順手,絲毫也不用動腦筋。

    現在試探失敗,那就該動用第二條計策。肖姨娘對柳姨娘使了個眼色,柳姨娘會意,微微彎腰,似乎要去為舒雪玉盛湯,結果一低頭,頭上的金簪忽然斷成兩截,釵頭撲通一聲,掉入湯中,湯汁四濺,有幾滴甚至濺到裴元歌的手上,將雪白的肌膚燙出紅點來,疼得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舒雪玉急忙抓過裴元歌的手,仔細察看,又命丫鬟去取燙傷藥過來,惱怒地瞪了兩人一眼。

    裴諸城拍桌子,喝道: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姨娘似乎嚇呆了,被他這一喝,猛地回過神來,急忙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道:婢妾有罪,婢妾有罪,還請四小姐寬恕。婢妾實在不是有意,只是所有的頭簪里,只有這根簪子成色最好,雖然……雖然斷裂過,但婢妾舍不得,所以悄悄命人拿去修補,沒想到,沒想到……嬌媚的臉上滿是委屈和不安,眼淚盈盈欲滴。

    說著,似乎有些驚駭過度,下意識地抓住了身旁的肖姨娘。

    這一抓不要緊,正好碰在肖姨娘的玉鐲上,結果被她這一抓,玉鐲居然寸寸碎裂,撞擊著跌落地上,摔個粉碎。肖姨娘大急,滿地去撿那些碎玉,半哭著道:柳姨娘,你這是做什么?俗話說得好,黃金有價玉無價,我可就這么一個玉鐲子,再仔細謹慎不過,被你這一碰,居然碎了,你說怎么辦?

    玉質雖脆,卻也不至于一碰就碎,顯然這因為這玉鐲本就有裂痕,才會如此脆弱。

    而身為裴府的姨娘居然佩戴著有裂痕的玉鐲,這就很引人深思了。而且肖姨娘還說,她就這么一個玉鐲子;同樣的,柳姨娘佩戴著修補過的金簪,還說,這根簪子的成色最好,以至于碎裂了都舍不得……

    按照裴府的慣例,姨娘們每季度都有四套衣裳,一套赤金頭面,一套玉質頭面,一套白銀頭面,都得是足成色的首飾,不然未免有失裴府的顏面。而這季度的份例,早在前幾日就該送去。而現在柳姨娘和肖姨娘卻這樣說,現在又是舒雪玉掌府,似乎在暗指舒雪玉克扣兩人的份例,苛待二人。

    這層意思,舒雪玉自然聽得出來,怒氣上涌,強自鎮靜著道:你們在說什么?這季度的份例前幾日都送到了各處,一整套的十足赤金頭面,和青玉首飾,明明都已經送到了你們的院子。現在這樣說,是說我故意克扣你們的東西,苛待你們嗎?

    柳姨娘和肖姨娘默不作聲,索性給她來了個默認。

    月姨娘咬咬唇,忽然小聲開口道:這季度的份例,婢妾有收到,的確如夫人所,東西都是上好的。夫人倒也罷了,這位四小姐實在精明厲害,又深得老爺喜愛,還是不要硬碰硬才好。何況夫人雖然脾性剛烈,不喜歡妾室,但只是不在她跟前晃蕩,她也就懶得理會,該有的份例也照著給。

    她已經有了元巧這個女兒,而元巧的婚事還要夫人做主,她不能得罪夫人!

    沒想到月姨娘會在這時候攪局,柳姨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笑道:難道月姨娘今兒如此乖巧,處處得夫人的意。下之意,顯然是說月姨娘討好舒雪玉,所以拿到了該得的份例,而舒雪玉卻故意針對她們,所以克扣她們的東西。反正這季度的東西,她們都藏起來了,絕對找不到。

    就算真的鬧起來,兩廂對質,最多也就是雙方各執一詞,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夫人有苛待妾室的前例,老爺倒最后多半還是偏著她們多些。裴府尚無子嗣,若她們運氣夠好,能夠懷上男胎,生下裴府的長子,甚至是唯一的男嗣,那么就算是夫人也要讓她們三分了。

    裴諸城靜靜地看著兩人,剛毅的臉上不見喜怒,好一會兒才道:你們今兒這種種作態,就是為了鬧這事兒?

    老爺明鑒,并非婢妾斤斤計較,但婢妾們無所依靠,只能靠份例度日。每季度該得的東西少了,婢妾受了委屈是小事,但若被人瞧見,或者傳揚出去,人們未免要說裴府將要落敗,所以如此苛待姨娘。這實在是給裴府和老爺的名聲抹黑,還請老爺明斷!柳姨娘知道裴諸城為人豪爽,從不苛待府內的人,若知道她們受這樣的委屈,定會對夫人不滿,而對她們懷有愧疚,那就有機會了。

    肖姨娘附和道:柳姨娘說得句句在理,請老爺為婢妾們做主!

    看著兩人,裴諸城腦海中閃過一抹失望和惱怒,這些人,都還把他當做二十三四歲的愣頭小子嗎?也許從前,他有些事情的確做得恨不妥當,但現在,他已經三十八歲,還是刑部尚書,她們卻還用同樣的手段來糊弄他,真打量他是傻子嗎?我問你們,如今裴府誰掌府?

    柳姨娘愣了下,不解其意,猶豫著道:夫人。

    肖姨娘想了想,道:四小姐。

    既然你們都知道,如今后院由歌兒做主,夫人輔助,既然賬房克扣了你們的份例,按規矩,應該先到夫人這里申訴,若夫人不理,可以再去找歌兒。你們可曾去找過?裴諸城淡淡地問道。

    柳姨娘和肖姨娘都愣住了,猶豫了下,還是搖搖頭。

    這種事情,她們不敢撒謊,夫人也就罷了,這中間還牽扯到老爺最疼愛的四小姐!

    既然沒找過夫人訴說,也沒找過歌兒,就這樣直接跑到我跟前來哭訴,你們什么意思?是指這件事,是夫人和歌兒在幕后主使,故意苛待你們嗎?裴諸城再度問道,聲音淡淡的,似乎很平靜,卻蘊藏著讓人寒栗的惱怒和冰冷,所以,要不要我將夫人重責一頓,褫奪歌兒的掌府之權,以儆效尤,好給你們出氣,這樣好可好?

    柳姨娘和肖姨娘嚇了一跳,急忙磕頭:老爺恕罪,老爺恕罪,婢妾絕無此意。

    她們或許敢污蔑舒雪玉,但四小姐顯然不是好惹的,又是老爺心尖上的人,連章姨娘那樣厲害的角色都被她收拾了,她們如何敢跟四小姐對抗?何況,如今老爺話里的意思顯然是不相信她們,這時候若再不知死活地認了,那可真就是比傻子還要傻了!

    夫人有嫁妝鋪子,有自己的進項,你們如今又不得寵,她跟你們爭什么?歌兒就更不必提了。你們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在我跟前弄鬼?我看這府里的規矩的確越來越松了,都到外面跪著吧,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再起來!裴諸城淡淡地道,手往外面一指。

    柳姨娘和肖姨娘不敢再狡辯,乖乖地走了出去,在外面的通道里跪下。

    雖是暖春,青石板的地面仍然有些冰冷,身著薄薄的春裝,跪在地上,只覺得膝蓋處一陣陣透心的涼,慢慢地又轉為疼痛。兩位姨娘雖然不受寵,足不出戶,但平日里也是丫鬟嬤嬤伺候著,哪里受過這樣的罪?只一小會兒,臉上便浮現出痛楚難耐的神色來,忍不住想要挪動挪動,但不管怎樣,卻都是難受。

    柳姨娘忍不住抱怨道:早知如此,就不這樣做了,疼死我了。

    看看四周,丫鬟們都在門前伺候,沒人注意這邊,肖姨娘輕聲道:話也不是這樣說的。難得老爺回府,如今府里又沒有進新人,章姨娘倒臺被軟禁,夫人又是那種性子,正是咱們爭寵的良機。不過今兒是我們失算了,畢竟這些年了,老爺在官場歷練,肯定精明了許多。不過,夫人個性就那樣,又格外容不得妾室,咱們不該這樣污蔑,而應該激得夫人真動手才對,不過,來日方長,咱們還有的是機會!

    柳姨娘想想也是,為了以后著想,忍這一時之痛,也不算什么,頓時又咬牙跪好。

    屋內,裴諸城惱怒地一拍桌子,哂道,還說來立規矩,分明是來膈應人的,真是掃興,連頓早膳都不讓好好用!看了眼在旁邊從頭到尾不做聲的舒雪玉,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瞧著情形的變化,裴元華心中卻并沒有太多的失望和郁憤,反正,本來就不指望柳姨娘和肖姨娘這兩個笨蛋就能把舒雪玉扳倒,畢竟還有個狡猾奸詐的裴元歌在這里。故意去挑撥她們,無非是想要讓她們在父親跟前鬧一鬧,讓父親知道,他的妻妾并不和睦。只要父親有了這個認知,日后再圖謀設計舒雪玉就很簡單。

    表面上看,父親現在對舒雪玉信任恩寵,似乎無可撼動。

    但實際上這一切根本就是沙塔,看似華麗恢弘,但卻不堪一擊,只要海浪打過來,就能將它變為一片廢墟。父親從前最寵愛的是平妻明錦,而且,就在他對明錦情最濃時,明錦被舒雪玉害死了,當時父親震怒得幾乎想要殺人,隨后后來忍住,只是軟禁,但那份憤怒和恨肯定是記在心里。

    十年過去,舒雪玉被放出來,重獲恩寵。

    但裴元華相信,在父親心里,舒雪玉害死明錦,這是個死結,尤其他還天天面對著和明錦如此相似的裴元歌,更會時不時勾起他對明錦的思念。雖然現在,父親壓下了這種情緒,但有的情緒,越壓抑越濃烈,只有一天,她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用一件合適的事情將這一切引爆,屆時,舒雪玉必定再無翻身之地!

    而近日柳姨娘和肖姨娘的所在所為,不過只是一個鋪墊而已。

    因為裴諸城震怒的拍桌,震動碗碟,桌上的飯菜凌亂成一片,再不能用,裴元歌揮揮手,命人將飯菜撤下,再做一份上來。轉頭看到裴諸城震怒無語,他不說話,屋內更沒人敢說話,壓抑沉悶,想了想,靠了過去,喊道:父親,女兒以后再也不要吃水晶蹄膀了,你要記住,以后有女兒在,都不許點!

    裴諸城聽小女兒說得奇怪,不禁問道:為什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

    可是,它害女兒丟臉了!裴元歌皺著小臉道。

    裴諸城莫名其妙:怎么了?

    在他的再三追問下,裴元歌只能不情不愿地將昨天做夢啃蹄膀,結果咬到自己的手的光榮事跡再講述一遍。還沒說完,裴諸城便忍不住大笑起來。裴元歌嗔怒地推了他一把,道:父親還笑,女兒的臉都快丟光了,以后再沒臉去見那些夫人了!

    有什么關系?你還小嘛,沒事的,過段時間就過去了!裴諸城忍俊不禁道,隨即便明白小女兒這是在逗他開懷,心中多了許多熨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果然還是歌兒對父親最好了,是不是?

    見他情緒好轉,裴元歌這才將重點說出:還有一件事,女兒覺得應該告訴父親,女兒昨天在溫府前面,打了吏部尚書的女兒葉問筠一耳光!說著將當時的情況道來。這樣一來,裴府跟吏部尚書府的仇算是結下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父親一聲,免得他沒有防備,在朝堂上被陰了還不知道。

    沒事,照我說,打得好!裴諸城毫不在意,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眼舒雪玉,忽然笑了出來。

    舒雪玉似乎知道根由,面色微紅,不知道是羞是怒,轉過頭去不做聲。

    裴元歌好奇地看著兩人,問道:父親,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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