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后,這群蒙面刀手迅速上車撤離,動作干凈利落。
從現身到sharen,再到消失,不到十分鐘,現場只剩滿地尸體與未散的血腥氣。
等肥佬黎的手下趕到時,人早已斷氣,親信死的死、傷的傷,場面慘不忍睹。
北角堂主肥佬黎遭當街斬殺的消息瞬間傳遍港島黑道,震動四起!
東興龍頭駱駝第一時間召集五虎開會,氣氛凝重。
而洪興掌門蔣天生更是臉色鐵青,當場下令心腹陳耀緊急聯絡各堂主趕赴中環總堂議事。
“馬上找到靚坤,讓他立刻回港!”
蔣天生眼神凌厲,聲音低沉卻充滿殺意:“不管是誰動的手,給我挖出來!花再多錢也要把兇手揪出來!”
“明白,蔣先生。”
陳耀從未見過蔣天生如此震怒。
肥佬黎之死,不只是對洪興的挑釁,更是直接扇了龍頭一記耳光。
這哪是打臉?分明是往臉上狠狠踹了一腳。
大佬b接到陳耀電話,立刻帶著心腹陳浩南從中環出發,直奔總堂。
路上,陳浩南忍不住問:“大佬,到底是誰下了這狠手?”
洪興總共就十二個堂主,如今少了一個,陳浩南仍覺得難以置信。
“還不清楚。”大佬b神情嚴肅,“可能是靚坤下的套,也可能是外幫動手,故意栽贓給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真兇。
蔣先生動了真怒——自洪興開山以來,還從沒哪個堂主被人明刀明槍干掉過。”
陳浩南試探著開口:“大佬,我們能不能順勢把賬算在靚坤頭上?趁機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大佬b瞥了他一眼,眉頭微皺:“這種話少說!就算真是他干的,也得拿出證據來。
沒有實據,單憑猜測就說他殺了肥佬黎,其他堂主能服?兄弟們能認?”
他頓了頓,又道:“全港都知我跟靚坤勢不兩立,這時候更要穩住陣腳。”
陳浩南默默點頭。
“不過……”他低聲補充,“肥佬黎這一走,對我們來說確實是機會。”
大佬b何嘗不知?可機會再好,也不能亂來。
“現在洪興只剩十一個堂主了。
阿南啊,你連紅棍都還沒正式升職,否則這次說不定還能爭一爭坐館的位置。”
語間滿是惋惜。
陳浩南心里一陣憋屈:肥佬黎死得也太不是時候了,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他還沒爬上去的時候出事,真是該死!
……
洪興總堂會議廳內。
蔣天生端坐主位,面色陰沉。
十二堂主到了十個,唯獨肥佬黎永遠缺席,靚坤也尚未返港。
“洪興是不是港島第一社團,不用我們自吹,江湖自有公論。”蔣天生冷冷掃視眾人,“但今天,肥佬黎死了——他是我們十二堂之一的堂主,是北角的地頭蛇!”
“現在整個港島都在看我們怎么做!”
他語氣陡然加重:“我已經讓阿耀聯系靚坤,他和靚仔勝明天就會回來。
你們所有人,立刻給我動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把那批刀手給我翻出來,幕后黑手,一個都不能漏!”
這時,陳耀上前一步:“蔣先生,靚坤已經答應回來,預計明日抵港。”
“嗯。”蔣天生微微頷首,揮了揮手,“還有誰想說話?沒有,那就各自行動。”
眾堂主紛紛起身離去。
大佬b安排陳浩南帶隊四處打聽風聲;缽蘭街的十三妹也派出手下泰仔追查線索。
一場暗流,正在港島街頭悄然涌動。
洪興放出話來,凡能提供有關殺害洪興堂主肥佬黎那伙刀手線索的人,賞一百萬港紙;若是能確認兇手身份,直接給五百萬,腦袋提來就兌現。
陳浩南帶著貼身心腹趕到銅鑼灣,見到了山雞和大天二。
“肥佬黎沒了,他身邊最得力的兄弟也折了幾個,手下人死的死傷的傷。”
陳浩南盯著兩人,語氣沉沉地說:“那幫動手的人手段狠,功夫也不差,還全戴著頭套,明顯不想露臉。”
山雞和大天二靜靜看著他,臉上沒什么波動。
他們確實參與了對付肥佬黎的事,但真正下手的并不是他們。
“南哥,別再說了,咱們是自家兄弟。”
大天二開口道。
“浩南,你該不會覺得是我跟大天二動的手吧?”
山雞搖頭,“怎么可能?我們圖什么去動肥佬黎?”
“你們當初跟我去收拾巴閉,不也是全副武裝、戴著頭盔,穿得跟平常不一樣?”
陳浩南緊追不舍,“這兒沒外人,就咱們三個,要是你們真插了手,沒必要瞞我。”
山雞和大天二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浩南,你說我們是兄弟,那你現在這么問,是-->>不是心里早就當我是外人了?”
山雞反問。
“南哥,你想查兇手,怎么先懷疑起我和山雞來了?”
大天二聲音發顫,眼里透著怒火,“那次幫你搞掉巴閉,我們帶人沖在前頭,事后一句都沒往外說過。
要不是我們拼死幫你,你能干掉巴閉?能坐上紅棍的位置?我和山雞為你做了這么多,你連句真心實意的謝謝都沒有!”
“真的不是你們?”
陳浩南仍不死心,眼神猶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