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幾個字兒把王素坑的現在黔驢技窮,因此他一秒就領會了,嚎啕的哭聲噶然而止,換成了深情并茂的自責:“娘子都是為夫不好,一時疏忽大意,竟然讓你吃下了那么多的酒釀湯圓兒,害得你病情加重。”
許蘭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溫溫柔柔的說道:“相公,實在不必自責,那就釀湯圓兒呀,其實我沒吃。”
沒吃?那這婦人的病情怎么會突然加重,以至于昏迷呢?
人群里剎那間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騷動,心中那偏向于金薇薇的正義天平又開始向王素傾斜。
“那……那你怎么會突然病情加重?”王素非常上道兒的追問,把一個憂心夫人的相公形象扮演的活靈活現。
王素這小子還算有點兒眼力勁兒,許蘭兒微微松了一口氣,做出迷茫的姿態:“我也不知,只是喝了你親自給我煮的那碗羊肉湯后,忽然就覺得心口絞痛的很,身子一陣亂顫,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原先王素就給眾人的心底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雖然幾乎被金微微撥亂反正,但是現在經過許蘭兒的這么一催化,那種子就又開始生根發芽。
這肉里到底下了毒沒有?有個別的人心急火燎的撕開油紙包,抱起手里的豬羊肉,仔仔細細的看著聞著,甚至還有大膽的用手指蘸了一下,往嘴里放。
金薇薇將眾人的動作和神情盡收眼底,心中的那一點點耐性已然所剩無幾。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當她是面和的泥捏的不成,原本只是想挫敗對方,讓他老老實實的說出實情,但這一會兒她是真的狠下了心。
給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別怪我金薇薇不留情面。
“看來你們是打定主意要誣陷本姑娘我了,那沒辦法,只能一查到底了。”
她繞到王素的背后,猛然轉身,直面許蘭兒:“你們兩位口口聲聲說是吃了我的羊肉才病情加重,那羊肉想必應該帶來了吧。”
王素一挺胸,從板車上拽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來:“那是當然,既然要找你的毒婦對質,我怎能不帶物證?”
聽他這么說,金薇薇立刻便知道這羊肉里必定已經被人做了手腳。
不過沒關系,所謂智者千慮還有一疏,金薇薇諒他們也想不到那一層。
于是她拿清冷的目光看著王素,一句一句的說道:“那我們便請個大夫驗一驗,看這肉里的毒和你夫人的病,對不對的上。”
許蘭兒的病根本就是裝出來的,再說了,只是演這場戲怎么可能讓自己真的生病。
王素和許蘭兒照一下子兩個人都心里發慌,要是真的請了大夫來,豈不是要露餡兒?到時候無論他們說什么,眾人都不會再相信了。
而今已經有人去了衙門報案,搞不好還要因此而挨板子!
怎么辦?
王素又開始往蔣清壽的方向瞥去。
他臉上的那點子驚慌,蔣清壽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奈何這一次,金薇薇長的心眼兒,一發現王素的這點兒小動作,雙目就立刻的在人群中搜索起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