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場的警員們,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呃,售官賣爵這個詞語,大家都是聽過的,但蕭木現在這算什么?
蕭木當然不是售官賣爵啦,他只是覺得對吉小星有所虧欠,畢竟今天可是對方的結婚紀念日,卻被他連哄帶騙的給拉上了這艘大船。
不過,從某個上帝視角來看,這其實也不失為是吉小星的一次機遇。
因為但凡跟著蕭木干的人,最后結果都是收獲滿滿。
看看顧家叔侄就知道了,顧鐵的二叔現在可早就已經當上新鄉的市長了。
付出跟收獲,從來都是成正比的。
愿意干,那就干,不愿意干,那他蕭木就找其他人。
整個魔都市,想進步的人那可太多了。
吉小星不想進步,有的是人想。
隨后,蕭木便下樓了,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的拐角位置。
“隊長!”
“沖一次吧,你的能力不弱,我看當局長絕對是綽綽有余!”身邊的下屬們,此時都在瘋狂勸說。
蕭木是誰?在場何人不知!
這可是說一不二的絕頂之人,對方既然許諾了的東西,那就非常有搞頭。
身在體制內,若是能往上爬,那么誰又會想著往下墜呢。
“是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老老實實干還不知道要干到猴年馬月。”
“再說了,這次是去抓罪犯,又不是去傷天害理。”
“媽了個巴子,傷天害理的事,咱也不會去做啊。”
見大家都心動了,吉小星頓時苦笑不已。
當下,他便吐出一口濁氣,眼中泛起了精光。
其實,他說不想當局長,那是假的。
隨后,吉小星快步來到蕭木放供詞的桌子面前,直接把供詞抄起,大吼道:“留兩個人值守,剩下的跟老子去建功立業。”
“今晚過后,咱城東分局,必定會在魔都市揚名立萬!”
“nice,揚名立萬!”
“快快快,找鑰匙,出發出發。”
蕭木跟李海東還有查爾斯,走出警察局的大門,走在了秋風蕭瑟的街道上。
三人一人叼著一支特供牌香煙,并排而立,誰也沒有說話。
當一支煙抽完后,蕭木這才拍了拍查爾斯的肩膀,笑道:“去,把那個吃人的畜生,帶到我面前來,我要見見他!”
蕭木口中吃人的家伙,正是跟李杰狼狽為奸的那個打著行為藝術的幌子,滿足內心無良癖好的畜生。
把孩子的尸體,當成自己嘴里的食物,這要是叫做行為藝術,那這個世界確實也是顛到可以毀滅了。
這種藝術家,應跟李杰同罪。
所以,若是讓這位藝術家多活一秒,多呼吸一次空氣,那幾乎都是對世界、對人民的羞辱。
查爾斯聞,首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最終,他便一步跨出,直接消失在了街道。
還是那句話,不管蕭木想做什么,他查爾斯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以前不懂事,唱些反調總歸無可避免。
但現在,錢已經多到花不完,并且還獲得了夢寐以求超人一般的神力,這一切都是拜蕭木所賜。
查爾斯對蕭木的話,不敢說聽計從,但也大差不差。
事實證明,蕭木的決定很少是錯誤的。
就算出了錯,那也不需要他們這些銀狐的隊友們,來共同承擔。
好比在櫻花國的東都市那次,由于蕭木出現了誤判,導致大家身陷危機。
但蕭木首先想到的,卻是先送大家離開。
這樣的隊長,確實值得查爾斯發自內心去敬重。
在黑蝎子,他從來都沒體會過這種溫暖,只有銀狐才有。
所以,查爾斯現在比任何人都珍惜,這股來之不易的友情。
很快,查爾斯就來到了一棟幾十層高的公寓面前,根據信息,他立即就鎖定了那位名叫徐蛋的藝術家的住所。
是五十八層。
整棟公寓高聳入云,足足有六十五層那么高。
查爾斯走進電梯,不禁內心嘀咕道:“fuck,住這么高,等下停電了可怎么辦?”
因為是大晚上,所以上下的人相對要比白天少很。
但,樓太高了,總歸是麻煩的,停停走走,當查爾斯來到五十八層后,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分鐘。
他發誓,這輩子還從沒坐過這么長的電梯。
走出電梯,入眼是一梯兩戶。
左邊的一戶人家,門口擺放著鞋柜,上面有很多雙鞋子,男鞋女鞋都有,還有小孩的,一看就是住著不少人。
而右邊的那家呢,門口卻啥也沒有,空蕩蕩的根本嗅不出一絲人氣。
恰在這時,開門的聲音突然響起。
左邊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個年輕的少婦,看起來很年輕,也很漂亮。
她是出來扔垃圾的,手里拎著一打黑色的塑料袋。
“您好,請問你找誰?”
少婦說的是華夏語,查爾斯聽不太懂,旋即便用英語問道:“徐蛋是住這一層吧,我找他。”
好在,少婦也是個知識分子,一聽查爾斯說英語,當下便開始轉換語。
“哦,你找徐先生啊,他就住對面。”說完,少婦便急匆匆的轉身,咔嚓一聲把門給關了起來。
垃圾,她也不扔了。
回到屋內,少婦立馬對著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老公,叫喚道:“老公,門外有個人找徐蛋,你說.....”
男人帶著金絲邊框眼鏡,頭發梳的很有型,聞后皺眉道:“跟我們沒關系,房子我已經掛出去了,等賣掉這套,我們立馬換地方住。”
“那混蛋,天天吃死人,警察也不管管,這世界簡直是沒王法了。”
查爾斯聽著屋內的動靜,頓時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聽不懂。
隨后,查爾斯便把目光望向了右邊的門戶,他伸出手掌,輕輕一擰,門自己就開了。
“咔!”關上門。
一進門,查爾斯的鼻子就有些不對了,準確來說他是渾身都不太對。
空氣中彌漫的氣味,令他極度不適。
很快,他就鎖定了目標,那是一張狹小的餐桌面前。
一個眼神略微空洞的女子,正在某個長相矮小的男人期待的目光中,用刀叉把食物顫抖的放進了嘴里。
下一秒,女子就把食物給吐了出來,連同胃里的酸水,全部吐了出來。
“怎么了,還是沒適應嗎?”
男人平靜的話語,突然響徹了起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