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李學武點頭繼續說道:“剛才說的第一條就剩下見面了,等會你去見了面別笑,少說話,讓秦淮茹介紹你的情況,坐十分鐘就出來”。
“然后呢?”
“然后該干嘛干嘛,別搭理她,等明天一早,你約她下午陪你出去逛逛”
“去哪兒逛?”
李學武看著笨的可以的傻柱,笑道:“當然是哪兒熱鬧去哪兒,哪兒是鄉下沒有的去哪兒,饞她”。
“然后呢?”
“然后就去供銷社,你就喝出來一個月工資花,闊氣著花,衣服,吃的,玩兒的”
說完以后李學武叮囑道:“記住了啊,一分錢都別給她花!”
“然后呢?”
“然后你就跟她說,家里太亂了,自己一個男人也不會收拾,以后這妹妹的房子和后院老太太的房子都給了你可得咋辦”
李學武說到這里,屋里人已經都不說話了。
男人們想著自己可不可以復刻這個方法,女人們則是想著自己遇到李學武這招兒會怎么樣。
傻柱這會兒還問呢:“然后呢?”
李學武踢了傻柱的胳膊一下,罵道:“然后就是結婚生孩子,生一窩孩子好住到別的屋里去,你不會真指著我幫你明年抱兒子吧”。
“哈哈哈哈!”
傻柱一副我已經全都懂了表情,對著李學武擺擺手說道:“等我勝利的消息吧!”
見傻柱往出走,李學武叮囑道:“別犯上次追冉老師的錯誤”。
“放心吧!我不可能在一個溝里摔倒兩次!”
傻柱答應了一句,人已經在門外了。
“這次穩了!”
李學武也覺得傻柱這次一定穩了,自己就差手把手教學了,再學不會他真就該單身一輩子了。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何雨水看李學武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但是看著自己哥哥從秦淮茹家回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便知道李學武的話奏效了。
現在何雨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因為李學武一次次推翻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
原先的街道混混少年印象,因為哥哥所說的軋鋼廠保衛干事而破碎了。
軋鋼廠保衛干事的印象還沒多久呢,因為隨之而來的傳破碎了。
還沒等何雨水將對于李學武的印象重新建定義的時候保衛科科長誕生了。
隨后便是眼花繚亂的街道所副所長,哥哥的好朋友,景勇杰的領導,分局的副處長,現在又有了花叢老手的印象。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何雨水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到李學武所說的那個循環里面去了。
欣賞一個人,始于顏值,敬于才華,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終于人品……
見傻柱信心滿滿的,李學武也沒問傻柱的相親過程,吃過了晚飯便回后院了。
倒是于麗跟著李學武追了過來。
李學武知道于麗會找自己,所以見于麗跟著自己進屋也沒開口問,習以為常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于麗忙活。
“你真的處過那么多對象?”
“嗯?”
見李學武疑惑地看著自己,于麗將李學武的皮夾克和外褲拿到衣帽間掛了,走出來問道:“就是你教給傻柱的那些啊”。
“呵呵呵,你還真信啊”
李學武笑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隨后說道:“小時候街道上的孩子一起玩兒罷了,有的人嫉妒我們家的條件,又對我有刻板印象,就編排我,說我處了很多對象”。
看于麗不相信,李學武笑問道:“都冤死我了,我可是高中畢業的,一心忙于學業,哪有時間處對象”。
于麗撇撇嘴說道:“我差點兒就信了,如果你沒跟傻柱說那些經驗的話”。
瞥了李學武一眼,于麗便去衛生間打熱水去了。
李學武擰著身子看了看于麗的背影,笑道:“那些都是我看別人處對象總結出來的,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啊?”
“我看你豬肉也沒少吃啊”
于麗悶悶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了出來,伴之而來的還有放熱水的水聲。
仰躺在沙發上,李學武笑呵呵地說道:“那都是別人詆毀我,傳我這些壞話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阿嚏!”
三大爺皺著眉頭往窗外望了望,一副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模樣。
看著老頭子在往窗外張望什么,三大媽便問道:“看什么呢?”
三大爺擺擺手說道:“好像有人叨咕我呢”。
“神神叨叨的”
三大媽嘀咕了一句,又忙自己的去了,只不過轉身的時候問道:“我見于麗跟著李學武往后院去了”。
三大爺也看了,但是這會兒除了皺著眉頭還能干什么?
“看見了又能怎么著?你能盯著她去啊?”
說了老伴一句,三大爺隨后又解釋道:“現在于麗在傻柱那屋跟著雨水一起住”。
三大媽看了一眼已經去休息了的閨女,輕聲跟三大爺說道:“老大這么一天天的不著家也不是個事兒啊,現在是有著雨水在這兒呢,要是以后呢?”
“沒分家的時候都管不了,分了家你還指著能管得了他們?”
三大爺看了老伴兒一眼,繼續說道:“再說了,我跟老大說了幾次,他明顯不信任我”。
“這孩子,當爹媽的還有算計自己孩子的啊?”
“就是!”
三大爺憤憤地說道:“你看看這都成什么樣子了,自以為有了錢就翅膀硬了,有了房就有指的了,哼!”
打噴嚏的不止三大爺,二大媽給二大爺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桌子上。
“別聽太晚了,容易著涼”
二大爺皺著眉頭擺擺手,示意二大媽別打擾他聽匣子音里的大事。
“天天聽,也不知道能聽出個什么子丑寅卯來”
劉光天摸了摸屁股,現在還覺得有些疼。
但是看著自己父親不敢說疼,只能嘴里跟老三嘀咕著。
劉光福看了他爸一眼,隨后側著臉對著劉光天說道:“以為自己是多大干部呢,字兒都認不全”。
“你們兩個臭小子說什么呢?”
見兩個兒子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眼睛還不時地看向自己,二大爺罵了一句。
“沒有、沒有!”
劉光天、劉光福哥倆兒驚慌地連連擺手否認,這大冷天兒的被攆出去可沒地方待。
“哼,不學無術的東西!”
二大爺撇著嘴說道:“你們也聽聽,這是工作方針,告訴咱們今年應該怎么做,現在的方針已經很明確了”.
“爸,那方針都明確什么了?有沒有說我今年畢業了應該分配到哪兒去?”
二大爺一臉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你當這是我的方針呢啊,那么老大的方針怎么可能說你一小毛孩子的事兒”。
劉光福見老爹說這話,撇撇嘴說道:“既然跟我沒關系我還聽它干什么?”
“滾滾滾,滾床上睡覺去,少特么氣我!”
劉光天哥倆兒像是老鼠似的,滋溜溜地竄上了床。
二大爺看了門外一眼,對面的燈還亮著,剛才好像見著于麗跟著李學武進屋了。
這可叫二大爺犯尋思了,他們干什么呢?
還能干什么?
李學武只不過正在洗一個特別正經的腳罷了。
外加一個再正經不過的閑聊天。
世人總是把他們看不見的東西往歪了想,真不應該。
“看雨水的狀態已經穩定了,你多跟她說說話,初三她應該也就上班了,你還繼續做你的工作,我這屋里的鑰匙你收著吧,開年我有點兒忙……”
于麗點頭答應了,看了看李學武的狀態,輕聲問道:“他在鋼城的事兒你知道嗎?”
“說說吧,怎么打算的?”
于麗見李學武問,臉色白了一下,隨即眼淚便在眼眶里打轉。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瞞下去呢”
“唉~”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么聰明,我能瞞得住你嗎?”
于麗吸了一下鼻子,收了眼里的眼淚看著李學武。
“你允許他把人帶回來的?”
“呵呵呵,我又不是他爹,我管得著他嘛”
李學武雙手枕在腦后,屋頂的燈光有點兒刺眼,便瞇著眼睛看著于麗。
“他自己踩人家坑里了,我勸了,他捧著一坨臭狗屎給他個元寶都不換的那種,我能有啥法?”
“呵呵”
于麗拍了李學武的腳一下,氣著說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李學武直覺得冤枉,自己碗里可是沒有東西的,這看著鍋里的不過分吧?
“在鋼城,他是我帶過去的,就算你要殺要剮也得我把人帶回來不是?”
“他是回來了,泥也跟著回來了”
李學武的身子隨著大腿的晃動而輕輕的擺動,手點了點腳踝骨頭縫的地方說道:“這兒,這兒,可能扭著了”。
“哼!”
于麗嘴里哼著,但還是聽著李學武的,換到了這壞人指著的地方捏了下去。
“嘶!嘎哈呢?”
“嗤~”
于麗看著閉目眼神的李學武被自己掐的瞪著大眼睛,嬌嗔道:“活該!”
李學武瞪了于麗一眼,繼續合眼躺著。
“那女人不是正經人,早晚要出事兒”
“他活該!”
于麗聽見李學武的話,氣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在走廊上那啥那啥,我看著都羞的慌,哼”。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聽見李學武再次問出這句話,于麗還是有些猶豫了,想了想反問道:“你呢,還用他開車?”
“呵呵呵,不用套我話兒”
李學武笑著說道:“他的處理我心里有數,現在就看你,你想怎么辦你說,但是話說在前面啊”。
見于麗的手不動了,李學武睜開眼睛仰視著于麗說道:“我怎么處理他都是公事公辦,不會摻雜任何個人情感”。
“你的決定只會影響我怎么安排你,跟他沒關系,明白我的意思嗎?”
于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當然懂,李學武的意思就是她離不離婚閆解成的處理決定都不會改變。
換之,她如果離婚,李學武會安排她,她不離婚,那便維持現狀。
“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啊?”
于麗是知道李學武明天要接對象來家里串門,所以對于李學武的安排也是很忐忑。
“你決定了?”
“你先說說”
“呵呵,佛說不可說”
于麗站起身就要去拿茶幾上的剪子。
“好家伙,你這是要干嘛?”
李學武現在頗有點兒垂死夢中驚坐起的感覺。
“哈哈哈哈”
這倒是給于麗逗了個夠嗆。
“你還怕這個?”
好家伙,李學武看著于麗拿著剪刀站在沙發旁,還真有點兒害怕。
“你要干什么?”
“喊什么,不怕人聽見啊?”
于麗瞪了李學武一眼,隨后坐在了馬扎上。
手里的剪刀在李學武的腳趾上翻飛。
“怎么樣?”
李學武看了看效果,點頭說道:“還行”。
于麗不滿地瞪了李學武一眼,隨后說道:“你怎么這么挑剔啊?”
“呵呵呵”
李學武猶豫著問道:“這大剪子,有點太危險了吧?”
李學武不是怕剪子,而是怕用剪子這人。
“沒事兒”
于麗抬頭看了看緊張的李學武,笑著問道:“怎么?怕了?”
“嗯???”
李學武往后一趟,撇撇嘴說道:“我怕什么”。
“膽小鬼”
于麗抬起頭看了李學武一眼,嗔怪道:“別針扎胡了的,用大剪子剪腳指甲而已,又不是上刑,我們不都是這么剪的嘛,就你嬌氣”。
說著話,又在李學武緊張兮兮的注視下,晃了晃手里的大剪刀,低頭繼續給李學武修理腳指甲。
“你給我的那個指甲鉗我用不習慣,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
李學武看著那把大剪刀在腳趾上左右晃著,不僅僅是擔心腳指頭。
其實李學武有指甲鉗,還是這個時候國產的呢,蘇洲產的。
“嫂子,您可得留神”
“咯咯咯”
李學武的緊張逗得于麗咯咯地笑了起來,手里的剪刀也亂晃了起來。
“你還沒說呢”
“說什么?”
“跟我裝傻是不是?”
于麗拿著大剪刀,嘴里模仿著剪刀的聲音:“喀嚓!喀嚓!”
“呵呵呵”
李學武笑著說道:“等你做了決定再說吧”。
“哼!”
于麗將手里的剪子放回了茶幾底下,拿出了鑰匙上的指甲鉗。
“我是不是也會像……像那誰一樣,被你藏起來?”
“呵呵呵”
李學武笑著看了一眼于麗,問道:“我藏誰了?”
“不說拉倒”
于麗將修完的指甲看了看,然后給李學武捏著腳。
“你喜歡被藏起來?”
李學武瞇著眼睛看著于麗問道。
于麗想了想,搖頭說道:“我才不想呢,有手有腳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為什么要藏起來活著”。
“那你問這個干什么?不想在這兒干了?”
“那倒不是”
于麗邊捏著邊說道:“我覺得上班挺好的,花自己掙的錢心里舒坦”。
李學武理解地點點頭,說道:“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但我不能給你任何建議”。
于麗笑著站起身,問道:“這樣呢?”
“呵呵呵”
李學武睜開眼睛看著調皮的于麗說道:“不來點兒實際行動還想加鍾?”
“啥?啥加鍾?”
于麗被李學武的話說的一愣,隨即蹲下身子扶著李學武說道:“我想維持現狀,又想離開他”。
“嘶!你真貪心啊!”
“所以呢?”
“所以……你得接受懲罰!”
“呀!”
于麗是不敢在李學武這邊待久了的,所以在李學武睡著后便起身回了前面。
從李學武這兒于麗忙活了半天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準話,可那壞人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理了理耳邊的頭發,于麗邊走邊想著心事。
看閆解成的樣子也是鐵了心了,于麗被閆解成一次次的表現也磨沒了耐心,兩人終究是要把這個問題解開的。
于麗現在倒是不生氣了,就是感覺有點兒不甘心。
“嫂子!怎么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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