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第一顆釘子,穩穩地釘了進去。
那匹河曲馬的身體只是微微顫了一下,并沒有發出慘叫,也沒有劇烈掙扎。
岳笠沒有停頓,動作行云流水。
“篤!”“篤!”“篤!”
幾顆釘子,很快就沿著蹄壁被依次釘好,然后他用鉗子將露出的釘尖剪斷,掰彎,敲平,嵌入角質層中。
整個過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他放下馬蹄,拍了拍馬的脖子。
那匹馬在原地走了兩步,似乎有些不適應腳下多出來的東西,但很快,它就習慣了。它刨了刨蹄子,馬蹄鐵和地面上的石子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成功了!
周圍的士兵們,爆發出了一陣壓抑不住的驚嘆聲。
“天吶,真的釘上去了!”
“那馬好像沒事啊!”
“這鐵鞋,走起路來聲音都不一樣了!”
張瑾快步上前,也顧不上什么架子了,蹲下身子,親自抬起那只釘了鐵掌的馬蹄,翻來覆去地看。
釘得很牢固,位置也確實如岳笠所說,完美地避開了蹄心。
他站起身,臉色復雜地看著岳笠。
這個年輕人,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不光懂馬性,會安撫烈馬,竟然還真的會打鐵,會釘馬掌!這手藝,比軍中最好的鐵匠還要利索!
岳笠沒有理會眾人的驚嘆,他翻身上了那匹釘好“鞋”的馬。
“駕!”
他雙腿一夾馬腹,那匹河曲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它在空地上飛馳,轉彎,急停。
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在鋪著碎石和沙土的地面上,這匹馬的動作比以前更加穩健,抓地力更強,幾乎沒有出現任何打滑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