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賢更是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什么情況?
陛下叮囑?
這小子不是個毫無背景的贅婿嗎?
怎么還跟宮里掛上鉤了?
幾個原本準備看笑話的公子哥,面面相覷。
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這風向,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岳笠接過腰牌,也沒多問。
只是沖那宦官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候場的隊伍里。
剛站定。
旁邊就擠過來一個鐵塔似的身影。
一股子汗味夾雜著皮革味撲面而來。
是程處亮。
這小子長得跟他爹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黑,壯,糙。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岳笠。
力道之大,換個文弱書生估計得當場骨折。
“喂,書呆子。”
程處亮壓低了嗓門,甕聲甕氣地說道。
“俺爹剛才在上面急得跳腳。”
“雖然不知道你怎么混進來的,但俺得提醒你一句。”
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熱身的侯文新。
那家伙正舉著個石鎖當球玩。
“看見那頭熊沒?”
“那是侯尚書家的老二,手黑著呢。”
“還有那個姓屈的,手里藏著毒針都不一定。”
“待會兒要是真打不過,別硬撐。”
程處亮撓了撓頭,一臉的憨厚。
“你就往地上一躺,大喊三聲‘我不行了’。”
“或者直接跳下擂臺。”
“丟人總比丟命強,你說是不?”
岳笠有些意外地看了這黑大個一眼。
程家的人,看著粗魯。
心眼倒是不壞。
“多謝程兄提醒。”
岳笠笑了笑。
“不過,我這人骨頭硬,躺不下。”
程處亮翻了個白眼。
“得,好良難勸該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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