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非自損威望、抬高洪興聲勢?這樣一來,他們的賭場還憑什么與洪興較量?連發人都成了蘇景添,豈不是等于承認洪興才是濠江最強的賭場?
蘇景添緩緩搖頭,淡淡說道:“那些成就都是兄弟們拼出來的,與我關系不大。
再說,我對dubo這一行,其實一無所知。”
聽到蘇景添的話語,張探長臉上的笑意愈發加深,隨即回應道:“呵,蘇先生真是低調得過分了。
誰人不知,近來在博彩圈里風頭最勁的正是您?連曾在‘王者對決’中躋身前列的洪爺、大軍,乃至被譽為法蘭西賭壇巔峰的高手,全都栽在了您手里。”
“眼下您卻說自己對牌局毫無研究,這話講給我們聽,未免太見外了吧?”
面對這句反問,蘇景添早有預料。
那夜賭場人潮涌動,雖多數是何馬幫派的眼線,且事后清理得幾近徹底,但消息終究難以完全封鎖。
更何況那一晚的結果實在太過震撼——一位此前從未在賭界露面的人物,竟以雷霆之勢橫掃數位赫赫有名的高手,所下注碼之巨,足以震動整個行業。
如此轟動之事若能悄無聲息,反倒才叫離奇。
值得稱道的是,何馬一系的情報管控確實嚴密,有關殺手組織的細節半點未泄,就連洪光等人的去向也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蘇景添輕笑兩聲,擺手道:“僥幸而已,純粹是運氣好罷了……”
夜幕降臨,他獨坐于辦公室內,腦海中反復回放著在濠江巴黎人與張探長交談的每一個片段。
這場對話讓他捕捉到了諸多隱秘線索,每一處都暗藏玄機,也進一步激發了他對何馬勢力真實意圖的好奇。
目前來看,對方極可能已察覺到何馬手下那些人的覆滅與自己脫不了干系。
而他們至今未能掌握洪光等人的行蹤,實屬正常——畢竟那些人早已被扣留在洪興旗下的賭場之中。
“難道說,何馬一方真的對那個地下殺手團體心存忌憚?以洪興如今的實力,即便正面交鋒會造成不小損傷,但要徹底鏟除我們也絕非易事。
若非我們手中握有這批軍械資源,單憑幫派較量,何馬恐怕還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不過,想看清他們究竟在謀劃什么,只需等到明日踏入他們的據點,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說完,他合上桌前的記事本,雙手扶額,整個人無力地倚靠在椅背上,順手點燃了一支煙。
盡管天氣仍帶幾分悶熱,相較前些日子卻已緩和許多。
微風裹挾著干燥的氣息,摻雜著些許海面吹來的涼意,輕輕拂過,將他唇間飄出的煙霧悄然吹散。
稍作休整后,翌日清晨,蘇景添便已整裝出發,準備前往何馬幫派設立的新賭場。
晨間的空氣尚存一絲清爽,沒有午后那種令人煩躁的灼感,反而帶來些許寧靜與舒暢。
他駕車抵達報紙所刊登的地址,只見高聳的招牌上赫然刻著“何馬賭場”四個大字。
因尚未營業,又正值清晨,場子內外顯得格外冷清。
然而即便如此,門前仍有不少身穿黑衣的何馬成員駐守巡邏,維持秩序。
蘇景添從車中走出,一身筆挺西裝,領口別著一支金屬筆,剛步行至門口,便被守衛攔下。
“目前場所還未開放,若您有意前來體驗,請改日再來。
開業當日會有特別禮遇,贈送貴賓專屬籌碼。”
守門人語氣平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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