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此處,等于坐擁源源不斷的財富通道。
若非蘇景添插手,如今那家位于濠江的巴黎人酒店所獲利潤,必然有我一份。
擁有如此巨額財富,何事不可為?然而一切盤算皆因他而化為泡影。
要說對此地毫無覬覦之心,那是絕無可能的。
至于眼下這家酒店究竟歸誰所有,只要張探長有意查探,憑他的人脈與手段,查明真相不過是舉手之勞。
但蘇景添是否知曉內情,卻不得而知。
對此,他早已暗中布局,自有打算。
盡管張探長心知此事與蘇景添難脫干系,可調查結果卻顯示,酒店登記的所有者并非蘇景添,而是一位外國人。
此人真實身份如何,背后又有何背景,則無人能說得清楚。
此時,張探長佇立窗邊,凝望窗外景色,語氣中帶著幾分感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
這棟建筑怎會如此壯麗?建造這樣一座酒店得耗費多少資金?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它每日的營收。”
“不知蘇老板對這家產業有何見解?像我們這種吃公家飯的,哪怕拼盡一生,想買下一間這樣的客房也是奢望。
您可不一樣,要是有門路,務必帶上我一起發財。”
話音未落,張探長便放聲大笑。
那笑容看似爽朗,實則深藏不露。
但蘇景添豈會看不出他話中的試探?只是此事牽連甚廣,對他并無益處,自然不會輕易吐露。
蘇景添也跟著笑了起來,回應道:“沒想到張探長竟也關注這類生意。
說實話,我也夢想能擁有一家這樣的場所。
真不明白從前的齙牙駒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拿下這般優質的資產,每日無需操勞,錢財便滾滾而來。”
“若是張探長手中有賺錢的機會,還請一定通知我。
我們洪興如今正缺機遇。
面對何馬社團步步緊逼,想在濠江守住立足之地都異常艱難。”
“今天還能與張探長共飲一杯,或許明天,整個濠江就再也聽不到洪興的名字了。”
張探長聞哈哈一笑:“蘇老板太謙虛了。
你們洪興的賭場如今可是紅火得很!身為賭王爭霸賽的冠軍,全濠江哪個商人不知你們的名號?要想徹底鏟除你們,在這里恐怕沒人做得到。”
蘇景添輕輕搖頭,張探長接著說道:“目前整個濠江,唯一能與你們抗衡的,也就只剩何馬社團了。
聽說他們最近新開了一家賭場,廣邀商界人士,還特地邀請我帶隊前去維持秩序。”
“據說開業儀式極為隆重,不是連您也被請去做主講嘉賓了嗎?洪興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沒人覺得不合適。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是濠江第一大勢力了。”
聽到這番話,蘇景添心頭一震。
他越發困惑——何馬社團此舉究竟意欲何為?倘若真有敵意,怎會主動邀請張探長到場?此舉不僅無利,一旦出事,首先遭殃的就是他們自己。
更令他費解的是,對方竟已公開宣布由他擔任典禮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