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扭過頭去,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墨鏡遮住了他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過了片刻,車后傳來幾聲輕敲。
透過反光鏡一看,是曾江的保鏢,示意他們可以出發了。
隨著那記敲擊聲落下,亞占發動車子,緩緩駛離基地。
蘇景添和飛鷹都不由自主地回頭望了一眼。
這片地方雖不算久留之地,但待過的日子也算有些情分,里面不少人,他們是真心喜歡的。
關于阿b的事,他們終究沒能幫上什么忙。
其實也談不上插手的機會,這些天待在這里,蘇景添和飛鷹幾乎沒怎么見過sin,連面都碰不上,更別說參與其中了。
車子緩緩前行,但兩人心中都有些期待,總覺得等下次再見面時,彼此之間的關系或許會變得輕松一些。
蘇景添在車上打開了導航,目前的方向是朝東,目的地是華盛頓。
他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景色,又偷偷瞄了眼亞占。
對方始終沉默地握著方向盤,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也不知道他心里還打算不打算繼續動手。
不過蘇景添也沒多問,有些事,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反正只要等到時機成熟就行。
如果可以,回濠江后再做也不遲。
到那時,蛇首無論如何都得奪回來。
進入田納西州后,路上陸續能看到三k黨成員的身影。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州似乎已經被他們牢牢掌控。
盡管這些年三k黨的勢力有所衰退,但作為一個老牌組織,底子還在。
能把正處于上升期的青幫逼出地盤,足見其實力不容小覷。
雖然背后經歷了怎樣的較量外人不得而知,但結果已經擺在眼前。
剛過州界,就能明顯感覺到三k黨在這片區域的存在感極強。
守在邊界的人光從外形就一目了然——那種標志性的裝扮,再加上身上特有的紋身,根本無需多猜。
還有不少人站在路邊,盯著過往車輛,旁邊的警戒欄桿無聲地傳達著他們的立場。
好在天色尚早,他們還不至于太過放肆,只是用眼神打量著每一個經過的人。
穿過田納西之后,情形與之類似的是,青幫也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設了卡點。
不過兩邊的地盤相隔甚遠,仿佛有種不成文的默契,彼此都不越界,也都遵守著這無形的規矩。
相比之下,青幫的人看起來順眼得多。
他們沒有夸張的紋身,只靠腰間一條紅布條作為標識。
單從外表看,這群人素質明顯高出一截。
一個個身形挺拔,精神利落,沒人腆著肚子晃蕩。
對待來往行人也還算有禮,舉手投足間甚至讓蘇景添依稀看到了龍堂兄弟們的影子。
出來這么多天,一直沒收到濠江的消息,并不是他不想關心,而是實在抽不出空。
再加上時差的關系,每次他這邊剛閑下來,那邊已經是深夜兩三點,這時候打電話總歸不太合適。
但他對自己那幫兄弟有信心。
真出了大事,他們會立刻聯系自己。
這么多天風平浪靜,沒接到一個緊急電話,反而讓他更加安心。
眼下賭王爭霸賽正在進行,何馬社團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車內一片安靜。
蘇景添和飛鷹各自望著窗外,偶爾通過后視鏡留意一下后面的車流。
亞占則一直專注開車,戴著墨鏡,神情莫測,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一路疾馳,半天工夫,他們便抵達弗吉尼亞州的一個服務區。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