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臥室，周陌剛洗漱完畢，小雨就抱著一個精致的禮盒沖了進來。

哥哥！我包裝好了！她興奮地晃著盒子，兩只小狗跟在她腳邊轉來轉去。

周陌接過盒子檢查了一下——里面是一條他們在第五大道買的絲巾，淡藍色的底紋上繡著精致的雪花圖案，包裝紙上還歪歪扭扭地畫著幾個小雪人，顯然是出自小雨的手筆。

伊莎貝爾姐姐會喜歡嗎？小雨仰著臉問，眼睛里閃著期待的光。

周陌揉了揉她的頭發，去換衣服，我們等下送去給她。

十分鐘后，兄妹倆乘電梯下到五樓。伊莎貝爾剛起床開門，還穿著睡裙，金發凌亂地披在肩上，36d的身材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她顯然沒料到會有訪客，慌忙拉了拉睡裙的領口，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紅暈。

周、周總？小雨？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請、請進......

送給你的！小雨迫不及待地遞上禮物，小臉上寫滿期待，圣誕快樂！

伊莎貝爾打開盒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手指輕輕撫過絲巾光滑的質地：太漂亮了！她蹲下身抱住小雨，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你，小天使。

伊莎貝爾姐姐，小雨眨著大眼睛，拉著她的手指晃了晃，你今天能帶我去中央公園玩嗎？哥哥說那里有圣誕集市！有旋轉木馬和熱可可！

伊莎貝爾抬頭看向周陌，后者點點頭：如果你有空的話。

當然有！伊莎貝爾立刻答應，眼睛亮晶晶的，我馬上去準備！你們要進來坐會兒嗎？

周陌看了眼腕表：不了，我還有事。十點出發，楚洪梅他們會跟著你們。

回到頂樓，周陌剛換好外出的西裝，書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拿起聽筒，關嘉慧興奮的聲音立刻從里面蹦了出來：周生！我明天下午到紐約！方姐突然給我放了一周假！

她的聲音雀躍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周陌甚至能想象出她在電話那頭手舞足蹈的樣子。

幾點航班？他嘴角微揚，我安排人去接你。

兩點半，肯尼迪機場！關嘉慧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歡喜，我好想你......香港這邊冷死了，我要穿你送的那件貂皮大衣來。

掛斷電話，周陌對正在整理裝備的陳志遠說：明天下午兩點，肯尼迪機場接人。

明白。陳志遠迅速記下航班信息。

曼哈頓上東區的雅典娜圖書俱樂部是紐約最古老的私人圖書館之一，哥特式建筑的外表爬滿了常春藤，內部則是挑高的拱頂和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戶。周陌出示會員卡后，被一位穿著考究的侍者引薦給了館長威廉姆斯先生。

這位白發蒼蒼的學者戴著金絲眼鏡，胸前掛著懷表，看起來像是從維多利亞時代穿越而來的老紳士。他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著周陌：周先生？您要的書籍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他領著周陌穿過擺滿古籍的書架，聲音低沉：不過有些材料科學的專著需要特殊權限，尤其是這幾本nasa的內部技術手冊。

周陌從內袋取出一張支票，輕輕放在桌面上：捐贈給俱樂部的修繕基金。

威廉姆斯看了眼數字，眉毛幾乎要飛出發際線。他迅速將支票收進抽屜，態度立刻熱情了十倍：請隨我來，榮譽理事先生。

地下藏書室里，幾十本精裝書籍整齊地擺放在橡木長桌上——《現代機械工程原理》《航空材料學進展》《流體力學應用》......甚至還有幾本標著字樣的軍方技術手冊。陽光透過狹小的氣窗照進來，在書頁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些都可以外借？周陌挑眉，手指撫過一本《精密武器系統設計》的燙金書名。

普通會員當然不行。威廉姆斯意味深長地說，從墻上取下一把古老的黃銅鑰匙，但榮譽理事可以使用特殊藏書室。他壓低聲音，只要......適當謹慎。

兩小時后，周陌的奔馳后備箱裝滿了書籍。林國棟好奇地瞥了一眼最上面那本《隱形材料研究》，忍不住問道：老板要改行當工程師？

興趣而已。周陌合上后備箱，看了眼腕表，去中央公園看看小雨她們。

中央公園的圣誕集市熱鬧非凡，彩色的燈籠掛滿了每個攤位，空氣中飄著熱紅酒和烤栗子的香氣。伊莎貝爾牽著小雨的手，兩人都戴著新買的毛絨帽子——小雨是紅色的馴鹿造型，伊莎貝爾則是白色的雪球款式——像一對姐妹般在攤位間穿梭。

姐姐，我要那個！小雨指著一個手工制作的音樂盒，盒蓋上雕刻著精美的圣誕老人圖案。

楚洪梅和王勝利在五米外警戒，兩人的目光不斷掃視著人群；趙鐵柱和蘇明月則分別守住集市的出入口。這種陣仗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但紐約市民早已見怪不怪——畢竟這年頭，有錢人帶保鏢出門再正常不過了。

多少錢？伊莎貝爾問攤主，一個留著大胡子的波蘭老人。

就在這時，蘇明月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她注意到一個穿棕色夾克的白人男子正鬼鬼祟祟地靠近小雨，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那人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斷打量著四周的保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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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蘇明月對著衣領的麥克風低語，聲音冷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