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又一個~啊哈哈哈哈!希佩,阿哈這個笑話好笑嗎?啊哈哈哈哈!”
阿哈拖著希佩在一條小行星帶里繞著圈瘋狂的旋轉,蹦跳,希佩好懸沒被阿哈給甩出腦震蕩來,雖然祂有三張臉,但真的只有一個腦子。
祂是真的聽不懂阿哈在唱什么,也搞不明白阿哈為什么要在這停下,不是說去要ix那里看看那個孩子嗎?
在被阿哈拽到互的地盤之前,希佩還以為阿哈會像上一次一樣,把祂當成星神垃圾桶呢,但祂完全想不到,除了繁育,自己還能把誰吞下去。
之前祂作為概念相對弱小的星神,光是秩序的殘余,至今仍在祂的命途概念中翻騰,帶來持續不斷的消化不良的痛苦。
祂是如此渴望歐西德·曼提斯能與祂融為一體,成為完美的“我們”,以平息這份煎熬……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
一個極其突兀的念頭如同冰刺,驟然扎進希佩的核心,祂…什么時候開始用‘我’來思考了?
‘我們’不才是祂的本質嗎?
而這瞬間的認知錯位帶來的驚恐,精準地映入了阿哈那赤紅面具上猶如黑洞漩渦般的幽瞳之中。
“喲~看看阿哈發現了什么?”
阿哈如宇宙洪鐘般的笑聲在希佩的每一寸感知中炸響,拽著祂猛地停在一塊巨大的星骸上,濺起無聲的宇宙塵埃。
“希佩,你在恐懼!就跟當年你哆哆嗦嗦的吞噬秩序之前一樣,害怕到要死了啊希佩!啊哈哈哈!”
希佩的三張臉孔同時流露出被戳破的慌亂,試圖爭辯:“我……不,是我們,我們沒有……”
“別急著否認嘛,可憐的,開始‘個人化’的希佩!”
阿哈漆黑的身影拍打著星骸,笑得前仰后合,那副紅色面具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最終定格在一個混合著瘋狂與洞悉的詭秘笑容上。
“你不是想知道阿哈在笑什么嗎?阿哈在笑這場持續了無數個琥珀紀的,滑稽透頂的宇宙戲劇!笑那些自以為執棋,最終卻都成了棋子的……蠢貨們!”
祂猛地湊近希佩,聲音驟然壓低,帶著一種戲謔的,分享秘密的誘惑:“來,讓好心的阿哈給你理理這出戲的演員表,那些‘愿為眾生執棋’的偉大存在們!”
“最初的棋手,是那個美到讓宇宙都失語的,伊德莉拉!”阿哈的語調充滿了夸張的詠嘆,“是祂,第一個在這無聊的命途棋盤上落子!
是祂找到了那只懵懂的,對活著充滿渴望的蟲蟲,親手將祂推上了‘繁育’的王座,將祂打造成自己的王棋!
這一切,可是在阿哈的見證下達成的!
阿哈和伊德莉拉,一起看著阿哈那可憐的蟲蟲登神!”
阿哈的笑聲變得尖銳起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對往昔瘋狂的懷念。
“然后呢?然后我們美麗的棋手,慷慨地賜予了祂的王棋一顆鑲嵌著危險‘紅寶石’的死卵。
恐怕就連祂也沒想到,阿哈最愛的蟲蟲竟然真的把那小蟲蟲孵出來了。
啊哈哈哈!接著,你猜怎么著,祂自己在探頭去看棋盤全局的時候,‘嘎’一下,隕落了!多么利落,多么決絕!哈哈哈哈!”
祂看著希佩三張臉上同時浮現的茫然與震驚,愉悅地旋轉起來。
“你以為這就完了?希佩,動動你那快要生銹的‘我們’之腦!”阿哈的手指幾乎要戳到希佩的臉上,“想想看!身為純美唯一的子嗣,那只小蟲蟲怎么可能沒繼承到祂最本質的東西?
是誰,在繁育的命途里,悄無聲息地埋下了‘犧牲’的種子?
為什么那只笨蟲子會為了全宇宙犧牲自己?
為什么繁育因愛而盛大,最終這愛卻扭曲了一切?”
>>阿哈的面具湊得極近,那含著諸多笑聲的聲音在希佩聽來就如同毒蛇吐信:“哈尼雅是祂最完美的手段,而伊德莉拉,才是那個使用手段的下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