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自她重生回來,就再也沒去請過安。
老夫人大概也是氣虛,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她為難,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今日這么早早的來請她,只怕是為了昨夜祠堂起火一事。
萬松堂,小花廳里縈繞著淡淡檀香。
老夫人穿著一身深褐色織金緞面褙子,領口綴著枚渾圓的東珠,枯瘦的手指正重重撥弄著紫檀佛珠。
李氏站在下首,眼眶泛紅,嘴唇抿得發白。
“母親,外頭那些閑話都快把傅家的臉面踩碎了!”李氏的聲音帶著顫意,“若是影響了崢兒他們的前程”
“現在知道怕了?”老夫人掀開眼皮,目光如冰錐刺向李氏,“早先縱著他花天酒地時想什么了?如今倒嫌流難聽!”
李氏被噎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傅宏是她的幼子,自小最會裝乖扮癡,她難免偏心一些。
再說了,她膝下還有傅崢跟傅霖,足夠頂門立戶的,對幼子放縱一些算得了什么。
正說著,慕云枝已走了進來,規規矩矩地行禮。
“祖母,您找我?”
李氏扭頭,對上慕云枝粉白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昨日要不是她上崗上線非得責罰傅宏,祠堂不會起火,傅宏更不會被燒傷。
“若不是你昨夜非要逼著宏兒去跪祠堂,祠堂怎么會起火?宏兒又怎會身受重傷?說!昨夜火勢那般大,闔府皆驚,你為何遲遲不現身?這火該不會與你有什么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