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子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動。玉衡向來沉穩,今日卻如此沖動,顯然是擔心他的安危。他搖了搖頭,語氣不容置疑:“不行,你要留在這里守住紫霄宮。張三豐還在療傷,清璃的琴音雖然厲害,卻不擅長近戰。這里離不開你。”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九陽神功已臻圓滿,自保綽綽有余。而且,我剛領悟太極劍法,正好借此機會融會貫通。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
說完,他不再給玉衡反駁的機會,身形一晃,便朝著山下掠去。玄鐵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殘影,很快便消失在山道的拐角處。
玉衡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長劍。她知道孤鴻子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藏經閣的方向走去,她要立刻通知清璃,做好掩護。
孤鴻子一路潛行,九陽真氣收斂到極致,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山道兩側的樹林中。他避開了幾隊巡邏的天狼衛,很快便接近了敵軍的主力部隊。火把的光芒將營地照得如同白晝,數萬大軍安營扎寨,帳篷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邊。
在營地的中央,停放著數十輛馬車,馬車周圍守衛森嚴,每一輛馬車旁都有十余名天狼衛看守。孤鴻子一眼便看出,那些馬車里裝的,定然是烈火油。
他還注意到,營地中央的一輛華麗馬車格外引人注目。馬車通體由紫檀木打造,車頂鑲嵌著寶石,四周掛著輕紗,馬車外站著四名黑衣武者,氣息陰沉,顯然是擴廓帖木兒的貼身護衛。孤鴻子心中了然,那輛馬車里,坐著的正是汝陽王世子擴廓帖木兒。
“沒想到這擴廓帖木兒倒是謹慎。”孤鴻子心中暗道,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潛伏在樹林中,觀察著營地的布防。守衛烈火油的天狼衛太多,硬闖顯然行不通,必須想個辦法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他目光一轉,落在了營地邊緣的糧草堆上。糧草是軍隊的命脈,一旦糧草被燒,敵軍必然會陷入混亂。孤鴻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再次掠出,朝著糧草堆的方向潛去。
他的身法極快,避開了巡邏的士兵,轉瞬之間便已來到糧草堆旁。糧草堆旁只有兩名守衛,正打著哈欠,顯得有些懈怠。孤鴻子悄無聲息地繞到他們身后,指尖一點,兩道九陽真氣便點中了他們的昏睡穴。兩名守衛哼都沒哼一聲,便倒了下去。
孤鴻子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吹亮后,輕輕放在糧草堆的干草上。干草遇火即燃,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沖天,照亮了半邊夜空。
“著火了!糧草著火了!”營地中立刻響起了驚慌的叫喊聲,士兵們紛紛提著水桶,朝著糧草堆的方向跑去。守衛烈火油的天狼衛見狀,也分出了一部分人手,前去救火。
孤鴻子抓住這個機會,身形如箭般沖向存放烈火油的馬車。他的玄鐵劍再次出鞘,金黑劍罡一閃而過,幾名留守的天狼衛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身首異處。
“有刺客!”一聲驚呼響起,剩余的天狼衛立刻圍了上來,手中的彎刀朝著孤鴻子砍去。孤鴻子不慌不忙,玄鐵劍舞動起來,劍罡縱橫,將天狼衛們紛紛斬殺。
就在他準備燒毀馬車時,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孤鴻子,你果然來了。”
孤鴻子轉身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錦袍的年輕公子從華麗的馬車中走了出來。他面容俊朗,眼神卻帶著一股邪魅之氣,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正是汝陽王世子擴廓帖木兒。他的身后,站著四名黑衣武者,氣息比之前的玄冥神掌傳人還要強橫。
“擴廓帖木兒。”孤鴻子冷聲開口,玄鐵劍直指對方,“你勾結鳩摩智,偷襲張三豐,大舉進攻武當山,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性命。”
擴廓帖木兒輕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孤鴻子,你以為憑你一人,能改變什么?張三豐重傷昏迷,武當弟子死傷慘重,這座武當山,今日必定會落入本王手中。太極劍譜,本王勢在必得。”
他揮了揮手,身后的四名黑衣武者立刻沖了上來。這四人的武功路數各不相同,一人使刀,一人使劍,一人使拳,一人使鞭,招式狠辣,配合默契,顯然是擴廓帖木兒精心培養的殺手。
孤鴻子眼神一凝,玄鐵劍再次舞動起來。九陽真氣與太極劍法完美融合,劍招剛柔并濟,攻守兼備。使刀的黑衣武者一刀劈來,孤鴻子側身避開,劍順勢一挑,便將他的刀挑飛,同時劍尖刺入了他的喉嚨。
使劍的武者見狀,劍法陡然加快,劍招如毒蛇般刺向孤鴻子的周身要害。孤鴻子不閃不避,玄鐵劍以靜制動,每一劍都精準地擋在對方的劍前。“叮叮當當”的聲響不絕于耳,使劍的武者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的劍法雖然精妙,但在孤鴻子的太極劍法面前,卻處處受制。
孤鴻子看準時機,玄鐵劍突然變招,一劍點中了使劍武者的手腕。武者慘叫一聲,長劍脫手而出。孤鴻子順勢一腳,將他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剩下的使拳武者和使鞭武者見狀,心中又驚又怒。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出手,拳風凌厲,鞭影如蛇,朝著孤鴻子攻來。孤鴻子深吸一口氣,體內的九陽真氣瘋狂運轉,玄鐵劍上的金黑光芒大放。他迎著兩人沖了上去,劍招大開大合,帶著磅礴的氣勢。
“轟!”一聲巨響,孤鴻子的劍與使拳武者的拳頭碰撞在一起。九陽真氣瞬間爆發,使拳武者的手臂當場被震斷,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使鞭武者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想逃走。孤鴻子豈能容他,身形一晃,便已追了上去,玄鐵劍輕輕一斬,便將他的頭顱斬了下來。
轉瞬之間,四名黑衣武者盡數斃命。擴廓帖木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他沒想到,孤鴻子的實力竟如此恐怖。
“現在,輪到你了。”孤鴻子一步步朝著擴廓帖木兒走去,眼神冰冷。
擴廓帖木兒嚇得連連后退,色厲內荏地喊道:“孤鴻子,你別過來!本王是汝陽王世子,你殺了我,我父王絕不會放過你的!整個蒙古大軍,都會踏平中原武林!”
孤鴻子冷笑一聲,腳步不停:“汝陽王野心勃勃,就算沒有今日之事,他也不會放過中原武林。你今日所作所為,早已該死。”
就在他的劍即將刺中擴廓帖木兒時,腦海中突然傳來系統的提示音:“檢測到宿主面臨抉擇,斬殺擴廓帖木兒,可獲得大量九陽真氣加成;放過擴廓帖木兒,可獲得汝陽王府的內部情報。是否提取?”
孤鴻子眉頭微皺,系統的提示來得有些突兀。他略一沉吟,便選擇了忽略。擴廓帖木兒作惡多端,豈能放過?他手中的玄鐵劍再次加速,直刺擴廓帖木兒的胸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凌厲的掌風突然從側面襲來,掌風陰寒至極,竟帶著與玄冥神掌相似的氣息,卻比玄冥神掌更加霸道。孤鴻子心中一驚,不得不放棄攻擊擴廓帖木兒,轉身格擋。
“鐺!”玄鐵劍與掌風碰撞在一起,孤鴻子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手臂微微發麻。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灰袍的老者站在不遠處,面容枯槁,眼神陰鷙,正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
“鹿杖客,你竟然還沒死?”孤鴻子冷聲問道。之前清璃說玄冥二老已經逃走,沒想到他們竟然一直潛伏在擴廓帖木兒身邊。
鹿杖客冷笑一聲,語氣陰鷙:“孤鴻子,你壞了王爺的大事,今日,老夫便要取你性命!”他身后,鶴筆翁也走了出來,兩人并肩而立,周身的陰寒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
孤鴻子心中一沉,玄冥二老聯手,實力不容小覷。尤其是鹿杖客,他的玄冥神掌比之前的黑衣武者精深得多,再加上鶴筆翁的配合,這場戰斗,怕是一場惡戰。
擴廓帖木兒見狀,心中大喜,連忙躲到鹿杖客身后,囂張地喊道:“孤鴻子,你沒想到吧?玄冥二老一直都在本王身邊。今日,你插翅難飛!”
孤鴻子握緊了手中的玄鐵劍,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九陽真氣在體內瘋狂運轉,太極劍法的精髓在腦海中回蕩。他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必須拿出全部的實力。
鹿杖客和鶴筆翁對視一眼,同時出手,雙掌齊出,兩道青黑色的掌氣交織在一起,朝著孤鴻子罩來。掌風凜冽,帶著刺骨的寒意,周圍的地面都結起了一層薄冰。
孤鴻子深吸一口氣,玄鐵劍帶著金黑劍罡,迎了上去。他的身影在掌氣中穿梭,劍招剛猛霸道,又不失圓融。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再次爆發。
而在武當山的紫霄宮,玉衡和清璃正焦急地等待著孤鴻子的消息。山下的火光越來越亮,顯然孤鴻子已經得手,但他們不知道,孤鴻子此刻正面臨著玄冥二老和擴廓帖木兒的圍攻。
更讓她們不安的是,遠處的天際,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烏云,烏云中隱隱傳來雷鳴之聲。一場暴雨,即將來臨。暴雨會澆滅火焰,卻也會讓山路變得濕滑,不利于防守。
張三豐依舊在殿內療傷,周身的太極真氣愈發濃郁,但他依舊沒有醒來。紫霄宮前,武當和峨眉的弟子們嚴陣以待,他們不知道,孤鴻子能否平安歸來,也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會給這場大戰帶來怎樣的變數。
孤鴻子與玄冥二老的激戰越來越激烈,玄鐵劍的金黑光芒與玄冥神掌的青黑色掌氣不斷碰撞,氣勁四溢,將周圍的帳篷盡數摧毀。他的九陽真氣雖然源源不斷,但玄冥二老的陰寒內力也十分霸道,不斷侵蝕著他的經脈。
久戰之下,孤鴻子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知道,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體內的九陽真氣和太極真氣開始瘋狂融合,玄鐵劍上的光芒變得愈發耀眼。
他要施展的,是融合了九陽神功和太極劍法的絕招,這一招威力無窮,但也會消耗巨大的內力。
“九陽太極,一劍破萬法!”
孤鴻子一聲長嘯,身形陡然拔高,玄鐵劍在手中劃出一道巨大的劍弧,金黑劍罡凝聚成一輪烈日,帶著無盡的熾熱與剛猛,朝著玄冥二老和擴廓帖木兒狠狠劈去。
鹿杖客和鶴筆翁臉色劇變,連忙聯手格擋。擴廓帖木兒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想逃走。
劍罡落下,到底能否重創玄冥二老?孤鴻子這一招耗盡內力后,又該如何應對后續的追兵?遠處的暴雨如期而至,濕滑的山路會給武當山的防守帶來怎樣的危機?昏迷中的張三豐,又能否在關鍵時刻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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