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子收劍入鞘,踉蹌著后退半步,被張松溪扶住。他看著青銅鼎上漸漸隱去的金光,體內內力竟比之前渾厚了許多,陰陽歸元勁運轉間,竟隱隱有突破第七重的跡象——顯然是剛才與魔氣對抗時,借鼎中純陽之力打磨了經脈。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玉衡聲音雖虛弱,眼神卻依舊清亮,“方才魔氣中似有幻象,我見著一座殘破城池,城樓上插著‘宋’字大旗,城下黑霧翻滾,像是……襄陽古城。”
孤鴻子心中一震——襄陽古城遺址,正是系統提示中純陽秘盒的藏地!他剛要追問,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丐幫弟子渾身是傷地闖進來,見到孤鴻子便跪伏在地:“孤鴻子道長!錢幫主讓我來報信,魯長老找到了,可打狗棒被魔將奪走,對方留下話,說要在襄陽古城與您做個了斷!”
宋遠橋臉色一變:“打狗棒乃丐幫信物,若落入魔將手中,七煞陣的威力又會大增。”俞蓮舟按劍起身:“我即刻帶弟子去追!”“不必。”孤鴻子抬手阻止,“魔將故意留下線索,顯然是設了陷阱。襄陽古城既是純陽秘盒藏地,也是他們的目標,我須親自去一趟。”
他走到青銅鼎前,指尖撫過鼎身紋路:“此鼎能鎮魔氣,帶上它或許能派上用場。玉衡姑娘需留在此地調養,借武當純陽之力穩固經脈,以防魔氣復燃。”玉衡點頭應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道長放心,我會盡快恢復,若昆侖那邊有消息,我即刻派人通知你。”
正說著,一名道童捧著封信進來:“孤鴻子道長,清璃姑娘從昆侖發來的急信。”孤鴻子拆開一看,信上字跡倉促卻工整:“昆侖冰蠶洞魔氣初現,似有魔將駐守,信物應在洞內,我已尋得入口,待你前來會合。另,聽聞滅絕師姐已離峨眉,似往襄陽方向去了。”
滅絕要去襄陽?孤鴻子心中詫異。當年他與滅絕同修純陽心法三月,深知這位師妹性情剛烈,且對郭襄祖師極為敬重,想來是聽聞七煞陣之事,特意趕來相助。只是滅絕的脾氣素來執拗,若與她遇上,怕是少不了一番爭執。
“宋師兄,玉衡便托付給你們了。”孤鴻子將殘卷與離火玉收好,又提起青銅鼎,“我先去襄陽,若能尋得純陽秘盒,習得完整的陰陽鎖魔訣,或許便能徹底壓制七煞陣。”宋遠橋頷首:“武當弟子已備好快馬,沿途會有接應。你放心,玉衡姑娘在此,我等定會護她周全。”
孤鴻子辭別眾人,剛出紫霄宮,便見俞蓮舟牽著一匹棗紅馬候在門口,馬背上還馱著干糧與水囊:“此馬腳力極佳,日行千里。另外,師父當年賜我的‘玄武符’你帶上,遇著極陰魔氣可暫作抵擋。”他將一枚刻著玄武紋路的木符遞過來,神色雖依舊冷峻,眼中卻藏著關切。
孤鴻子接過木符道謝,翻身上馬。棗紅馬長嘶一聲,朝著山下疾馳而去。風從耳邊掠過,他望著前方漸漸清晰的官道,心中既有對純陽秘盒的期盼,也有對襄陽之行的警惕——魔將奪了打狗棒,又引他前往襄陽,顯然是想將信物、秘盒與他一并拿下。
行至武當山腳,路邊茶攤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咳嗽聲。孤鴻子勒住馬韁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灰布道袍的老道長正坐在茶桌旁,面前擺著一碗冷茶,見到他便招手笑道:“孤鴻子,別來無恙?”那道長面容清癯,正是許久未見的武當三俠俞岱巖。
“俞三哥?你何時回山的?”孤鴻子又驚又喜,翻身下馬走過去。俞岱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前日剛從江南回來,聽聞七煞陣之事,便在此等你。”他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手札,“這是我在江南尋得的郭襄祖師手札殘頁,上面提過襄陽古城的‘臨漢樓’,說秘盒便藏在樓中匾額之后。”
孤鴻子接過手札,只見上面的字跡娟秀有力,果然是郭襄的筆跡。殘頁末尾畫著臨漢樓的簡圖,匾額處標注著“純陽鎖”三字,想來是開啟秘盒的關鍵。他正欲細看,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塵土飛揚中,一名峨眉弟子疾馳而來,見到孤鴻子便翻身下馬:“孤鴻子道長!滅絕掌門讓我轉告您,襄陽古城兇險,她已在臨漢樓外設下峨眉弟子,等候與您會合。”
俞岱巖見狀笑道:“看來此行并非你一人。只是滅絕師妹的脾氣,你可得多擔待些。”孤鴻子苦笑點頭——他自然記得,當年修習純陽心法時,滅絕便因他修改心法口訣,與他爭執了三日三夜,如今重逢,怕是少不了又一場“較量”。
辭別俞岱巖,孤鴻子再次策馬前行。棗紅馬的蹄聲踏在官道上,節奏沉穩有力。他將郭襄手札揣入懷中,指尖摩挲著玄武符,心中漸漸有了計較:先尋得純陽秘盒,再會合滅絕與清璃,奪回打狗棒,至于魔將設下的陷阱,正好借此機會,試試突破第七重的陰陽歸元勁究竟有幾分威力。
夕陽西下,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遠處的地平線盡頭,襄陽古城的輪廓已隱約可見,那座承載著無數江湖傳說的古城,此刻正被一層淡淡的黑氣籠罩,像是在等待著一場宿命般的對決。孤鴻子握緊韁繩,棗紅馬似通人性,加快了腳步,朝著那片黑氣疾馳而去。
喜歡重生孤鴻子,我在峨眉練神功請大家收藏:()重生孤鴻子,我在峨眉練神功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