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七個弟子見狀,立刻揮劍圍攻上來。他們的劍法各不相同,有的是“繞指柔劍”,有的是“兩儀劍法”,顯然都是武當各脈的好手,卻被藥物操控得如同行尸走肉。八道劍光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孤鴻子困在中央。
孤鴻子不慌不忙,倚天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動的光河。他時而用“玄黃真氣”硬接對方的劍招,時而以“落英神劍掌”的身法避開鋒芒,每一招都恰到好處,既不傷及對方性命,又能破解攻勢。
“你們本是武當正道,何必為虎作倀?”孤鴻子的聲音在劍光中回蕩,帶著一絲玄黃真氣的溫潤,“司空圖用‘蝕心散’控制你們的心神,只要守住靈臺清明,便能自行化解......”
他說話間,突然反手一掌拍在左側弟子的百會穴上。那弟子身形一僵,眼神竟有了片刻的清明,茫然地看著周圍的景象:“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就在此時,大殿的朱漆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著峨眉服飾的女子緩步走出,她手中握著一柄黑色的長劍,劍鞘古樸無華,卻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氣。
“孤鴻子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女子的聲音柔媚入骨,卻帶著一絲金屬般的冷硬,“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孤鴻子瞳孔驟縮。這女子他認得——正是昨晚在暗河入口處,影鼠提到的“奉滅絕師太之命借真武陣的峨眉女俠”。但她的容貌雖與峨眉弟子無異,眉宇間卻帶著一股邪氣,尤其是她手中的劍,絕非峨眉所有。
“你不是峨眉弟子。”孤鴻子的倚天劍指向女子,“你的劍柄上刻著‘影’字,是百曉堂的人。”
女子輕笑一聲,抬手摘下頭上的峨眉道冠,露出一頭烏黑的長發。她用手指輕撫著黑色長劍的劍鞘,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先生好眼力。在下影娥,奉堂主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靜玄身上的藥,是你下的?”孤鴻子注意到,影娥說話時,靜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破妄劍的顫抖也愈發劇烈。
“是又如何?”影娥突然手腕一翻,黑色長劍出鞘,劍身在紫色霧氣中泛著幽幽的光,“這‘鎖魂散’可是百曉堂的秘藥,專門克制道家真氣。靜玄道長現在的每一次呼吸,都會讓藥力侵入心脈,除非......”
她故意頓了頓,目光落在孤鴻子手中的倚天劍上:“除非先生肯用玄黃真氣為她續命——但那樣的話,先生的真氣就會與她體內的藥力相連,到時候,我只要動動手指,你們兄妹倆就會一起經脈盡斷。”
孤鴻子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能感覺到,影娥的內力雖不如司空圖深厚,卻陰柔詭譎,尤其是她握劍的姿勢,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仿佛與周圍的紫色霧氣融為一體。
“你以為這樣就能要挾我?”孤鴻子緩緩吸氣,玄黃真氣在丹田中流轉,與倚天劍的星紋產生共鳴,“破妄劍的靈性,豈會被區區毒藥污染?”
話音未落,他突然身形一晃,倚天劍化作一道青虹,直取影娥面門。這一劍快如閃電,帶著破開云霧的氣勢,正是“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專破天下各種劍法。
影娥卻不慌不忙,黑色長劍在她手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劍身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竟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倚天劍的鋒芒,同時劍尖反撩,刺向孤鴻子的肋下。這一劍陰狠毒辣,完全不顧自身防御,正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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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鴻子眉頭微皺,不得不回劍格擋。兩劍相交的剎那,孤鴻子突然感覺一股陰寒的內力順著劍身傳來,竟與暗河鐵索上的玄冰寒氣有些相似,但更加霸道,仿佛要凍結他的經脈。
“這是‘影流劍法’,專門吞噬對手的真氣。”影娥的笑容帶著幾分得意,“先生的玄黃真氣再厲害,也經不住我這么吸吧?”
孤鴻子心中一凜。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正在緩慢流失,雖然有倚天劍阻隔,損失不大,但長此以往,必然會落入下風。他突然想起玉衡的玄霜劍氣,那種至陰至寒的內力,或許能克制這影流劍法。
但此刻玉衡遠在煉丹峰,他只能靠自己。
孤鴻子猛地變招,倚天劍收回胸前,劃出一個渾圓的劍幕。玄黃真氣在劍幕中流轉,竟生出一股灼熱的氣浪,將影娥的陰寒內力逼了回去。這是他結合九陽功的至陽之力,悟出的新用法。
影娥臉色微變,沒想到孤鴻子的真氣竟能陰陽轉換。她手腕一翻,黑色長劍突然分裂成三柄短刃,如毒蛇般射向孤鴻子上中下三路,正是百曉堂的獨門暗器“影分刃”。
孤鴻子身形如柳絮般后退,同時左手屈指連彈,將三柄短刃盡數彈開。但就在這剎那的停頓,影娥突然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廣場上的紫色霧氣突然劇烈翻涌起來,那八個被控制的武當弟子眼中紅光一閃,竟同時舉劍刺向靜玄!
“小心!”孤鴻子驚呼一聲,想沖過去救援,卻被影娥的黑色長劍纏住,動彈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靜玄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
她的眼中沒有絲毫迷茫,反而充滿了決絕。在長劍刺來的瞬間,她猛地拔出插在地上的破妄劍,劍身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將周圍的紫色霧氣驅散了大半。
“以我殘軀,守此一劍!”靜玄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破妄劍在她手中化作一道光弧,精準地磕在八柄長劍上。
“當啷”一聲脆響,八柄長劍盡數斷裂,八個武當弟子也被震得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而靜玄自己則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手中的破妄劍也再次插入地面,只是這一次,劍身的顫抖漸漸平息,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
“你......”影娥難以置信地看著靜玄,“鎖魂散的藥力,怎么可能......”
“因為她從未放棄過抵抗。”孤鴻子趁機一劍逼退影娥,身形閃到靜玄身邊,伸手按住她的后心,將一股精純的玄黃真氣渡了過去,“破妄劍的靈性,早已與她的心神相連,區區毒藥,豈能動搖?”
靜玄感受到熟悉的真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師......師兄?”
孤鴻子心中一暖,卻不敢多,只是低聲道:“別說話,運功逼毒。”他能感覺到,靜玄體內的藥力正在被破妄劍的靈力壓制,只是她的經脈已受損嚴重,必須盡快找到解藥。
影娥見計劃敗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突然從懷中掏出個黑色的瓷瓶,猛地擲向銅鶴香爐。瓷瓶碎裂的瞬間,一股黑色的濃煙騰起,帶著刺鼻的氣味,將整個廣場籠罩其中。
“孤鴻子,煉丹峰見!”影娥的聲音在濃煙中遠去,顯然是趁機逃走了。
孤鴻子立刻用衣袖護住靜玄的口鼻,同時運轉玄黃真氣,將周圍的黑煙驅散。當煙霧散去時,廣場上的八個武當弟子已經沒了氣息,顯然是影娥在煙中下了劇毒。
“師兄......”靜玄虛弱地抓住孤鴻子的衣袖,“她要去煉丹峰......破妄劍的劍穗里......有郭祖師留下的......”
話未說完,她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孤鴻子連忙將她抱在懷中,發現她的呼吸雖然微弱,但已平穩了許多,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他注意到靜玄手中緊緊攥著什么東西,掰開一看,竟是半塊玉佩——與他懷中的郭靖佩玉恰好能拼合成一個完整的“襄”字。
孤鴻子將兩塊玉佩合在一起,溫潤的玉質突然爆發出柔和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一行細小的字跡:“七星聚頂時,血玉破塵緣。”
就在此時,煉丹峰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座武當山仿佛都震顫了一下。孤鴻子抬頭望去,只見那座山峰的山頂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黑色的光柱愈發耀眼,隱約能看到光柱中,一柄巨大的刀影正在緩緩成型。
紫霄宮的銅鶴香爐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鳴叫,香爐中的紫色煙霧盡數被吸入地底,露出下面刻著的北斗星圖——與暗河中的磷蟲星圖一模一樣。
孤鴻子抱著靜玄,站在星圖中央,手中的玉佩光芒越來越亮。他突然明白,郭祖師留下的不僅是引路標記,更是一個需要至親血脈才能啟動的陣法。
而他與靜玄的血,正是開啟這陣法的鑰匙。
遠處的山道上,傳來玉衡焦急的呼喊:“孤鴻子!煉丹峰的封印開始松動了!”
孤鴻子深吸一口氣,將靜玄背在背上,握緊了手中的倚天劍。晨霧漸漸散去,露出湛藍的天空,北斗七星的輪廓在云層中若隱若現,仿佛正在緩緩歸位。
他知道,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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