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玉衡望著核心深處亮起的傳送門,冰棱劍上的鮫人淚滴在孤鴻子鏡鏈上,「歸墟的真正考驗...怕是在門后。」孤鴻子點頭,鏡鏈卷起十二枚鱗片,與她并肩踏入光門——門后是片純白的空間,懸浮著無數面鏡子,每面鏡子都映著不同的「自己」,有的執迷于封劍,有的困于重生,有的沉溺于改變過去。
藏經閣內,丁敏君將最后一塊陣圖碎片嵌入核心,忽然看見暗格頂部浮現出郭襄的真跡:「吾留歸墟之試,非為選主,乃為尋侶。能與光同裂,與影共生者,方為真正執劍人。」阿羅的星垣印在此時完全亮起,與她的圣火紋連成一線,雙生血脈的共鳴中,她們第一次聽見沙海深處傳來梭羅花綻放的輕響,還有...歸墟核心蘇醒的脈動。
沙海夜風漸急,鏡淵井水突然逆流沖天,與星隕崖的光柱交融。清璃望著井水中升起的梭羅花倒影,忽然發現花芯里藏著枚鑰匙,鑰匙的紋路竟與伽藍彎刀暗格的鎖孔完全吻合。「原來郭祖師...早就留下了破陣的關鍵。」她輕聲自語,指尖星垣印與鑰匙共鳴,竟在井壁映出波斯圣女祠的完整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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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核心的純白空間里,孤鴻子與玉衡各自面對十面鏡子。第一面鏡子里,未重生的孤鴻子仍在跪求滅絕,分光鏡殘片割破的掌心正在流血;第一面鏡子里,年幼的玉衡在冰原上抱緊父親尸身,冰棱劍上的星垣紋被血染紅。孤鴻子分光劍輕顫,劍氣化作柔光注入鏡中,未重生的自己忽然抬頭,看見殘片鏡中映出的不是滅絕的嚴厲,而是紀曉芙臨終前的釋然。
玉衡冰棱劍點在鏡面,寒氣化作細雪落在鏡中女孩肩頭,冰棱劍突然自發劃出「水火既濟」的劍勢,劍刃上的火星與寒氣交融,竟在雪地里開出梭羅花。「原來見性...是讓過去的自己,也能看見光。」她輕聲道,冰藍眼眸里映著鏡子碎裂的光芒,每塊碎片都飄向純白空間深處,漸漸聚成實體的劍冢。
當第十面鏡子化作光雨,純白空間中央升起座石臺,臺上放著兩半劍柄——一半刻著分光劍的「照心」紋,一半刻著冰棱劍的「星垣」紋。孤鴻子與玉衡對視一眼,同時握住劍柄,兩半劍柄在掌心合攏的剎那,整座歸墟核心開始共鳴,紅藍二氣如活物般纏繞上升,在頂端凝成郭襄與波斯圣女的虛影。
「三百年了。」郭襄虛影分光劍一揮,劍氣中裹著三百年的劍意傳承,「吾與星垣圣女合創歸墟之試,盼后世執劍人能懂:真正的劍道,不在斬斷恩怨,而在接納缺憾。」波斯圣女虛影彎刀輕點,沙海中浮現出完整的星垣訣總綱,「雙生血脈非為對抗,乃為讓『分』與『合』的裂痕,都能成為照見彼此的光。」
話音未落,虛影化作光點融入劍柄。孤鴻子與玉衡手中的劍驟然變樣:劍身一半是分光劍的冰藍,一半是冰棱劍的赤金,劍脊處的星垣紋與照心紋交織成蝶,劍柄處的暖玉與鏡鏈自然銜接。當他們同時揮劍,劍氣不再是紅藍二色,而是化作琉璃般的七彩光芒,所過之處,純白空間的地面竟長出真實的梭羅花。
地底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歸墟核心的封印徹底瓦解。孤鴻子與玉衡同時收劍,新劍插入陣眼的瞬間,整個星隕崖的靈氣發生異變——十二斷劍上的嫩芽長成花樹,劍冢石門的「封劍非封」四字綻放出溫潤光芒,而鏡淵井底的井水,竟順著靈氣通道倒流至星隕崖,在沙地上匯成梭羅花形狀的湖泊。
「不好!」清璃的傳音帶著急促,「歸墟核心里...有東西醒了!」孤鴻子抬頭望去,只見湖泊中央的梭羅花突然枯萎,湖水化作黑氣沖天而起,黑氣中隱約可見龍首蛇身的虛影,眼瞳里燃燒著與伽藍殘識同源的血誓之火。玉衡新劍一揮,七彩劍氣斬向黑氣,卻在中途被彈回,劍身上的照心紋竟滲出血絲。
「那是...歸墟之主的劫。」郭襄的聲音在靈氣中回蕩,帶著一絲憂慮,「吾與星垣圣女當年封印的,不僅是雙生劍意,還有...執念凝聚的劫靈。」黑氣中的劫靈發出咆哮,龍尾掃過處,星隕崖的劍冢花樹竟瞬間枯萎,湖水化作血珠滴落,每滴血珠都映著眾人最深處的恐懼。
孤鴻子新劍橫在胸前,望著劫靈眼瞳里的自己——未重生時,跪在滅絕面前的那個少年,掌心的殘頁正在燃燒。「原來歸墟之試的最后一關...」他握緊劍柄,七彩劍氣在劍尖凝聚,「不是接納本心,而是...用本心的光,照亮劫靈的暗。」玉衡點頭,新劍與他并立,冰藍眼眸映著劫靈身上的血誓紋路,那些紋路...竟與新劍的照心紋星垣紋互為鏡像。
藏經閣內,丁敏君與阿羅的雙生血脈突然劇烈共鳴,圣火紋與星垣印同時暴漲,竟在暗格頂部映出劫靈的全貌。「郭祖師說的『心照者共渡之』...」丁敏君望著鏡像,忽然明白,「是讓我們...用雙生劍意,補全劫靈身上的裂痕。」阿羅指尖凝出星垣訣光刃,與她的九陽真氣在鏡中交織,光刃所過之處,劫靈的血誓紋竟開始淡化。
星隕崖的湖泊徹底化作血池,劫靈張開巨口,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萬千道執念光絲——每道光絲都系著三百年前未化解的恩怨。孤鴻子新劍挑起光絲,劍氣中融入九陽真氣的溫潤,光絲竟在劍尖化作蝴蝶;玉衡新劍緊隨其后,冰魄寒氣裹著星垣訣的柔光,讓蝴蝶翅膀染上七彩光暈。
當最后一道光絲化蝶,劫靈的身軀開始透明。它眼中的血誓之火漸漸熄滅,露出底下原本的星垣紋——那是波斯圣女當年刻在它額間的印記。孤鴻子新劍輕點劫靈眉心,七彩劍氣注入的剎那,它突然發出釋然的龍吟,身軀化作萬千光點,每顆光點都飛向星隕崖的劍冢花樹,枯萎的花樹竟在瞬間重新綻放,花瓣上還凝著劫靈消散前的最后一道光。
歸墟核心恢復平靜,湖泊變回清澈的井水,梭羅花在水面輕輕搖曳。孤鴻子與玉衡收回新劍,發現劍柄處多了行小字:「照心非照他,見性乃見真。冰火共生處,歸墟即是家。」清璃的傳音此時響起,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師兄師姐!井水紋路...竟連通到了波斯圣女祠的地宮!」
夜風裹著沙礫掠過星隕崖,劍冢石門的「封劍非封」四字在月光下流轉著七彩光芒。孤鴻子望著光柱中浮現的最后一道幻象——郭襄與波斯圣女并肩站在沙海,分光劍與星垣彎刀交擊處,開出了第一朵梭羅花。「原來歸墟之主...從來不是一個人。」他輕聲道,新劍與玉衡的劍柄在掌心相觸,紅藍真氣自然流轉,如呼吸般順暢。
藏經閣暗格里,丁敏君拾起郭襄真跡的最后一頁,上面寫著:「吾徒若見此篇,當攜雙生之伴,往波斯圣女祠尋『歸墟之鑰』。切記:劍在手中,光在心里,裂痕之處,即是通途。」阿羅的星垣印在此時完全化作柔光,與她的圣火紋融為一體,雙生血脈的共鳴中,她們聽見沙海深處傳來地宮開啟的轟鳴。
星隕崖的梭羅花湖突然泛起漣漪,湖底升起塊刻著古字的石碑。孤鴻子與玉衡踏水而上,看清石碑上的刻字時,同時怔住——上面竟畫著前往波斯的海圖,而海圖的終點,正是郭襄手札里記載的「星垣遺跡」。湖風突然轉暖,帶著波斯獨有的沙丘氣息,新劍上的照心紋與星垣紋同時發亮,映著石碑上的最后一句:「三百年約,今當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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