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子,玉衡,你們終于來了。古鏡中浮現出郭襄的虛影,她手中的分光鏡與兩人手中的劍同時震顫,當年我與鮫人圣女為阻波斯人重啟鏡淵,將雙生血脈封入兩派,以分光劍與冰棱劍為引。如今鏡淵鑰聚齊,是時候揭曉真正的秘密了。
虛影消散時,祭壇中央升起一顆巨大的鮫人淚,淚中映著峨眉金頂的夜景——丁敏君正站在舍身崖邊,手中握著那面殘破銅鏡,鏡光里的波斯大祭司虛影正將手按在她頭頂。孤鴻子只覺識海一陣劇痛,掌心的陰陽紋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竟將鮫人淚震成兩半。
鏡淵鑰的最后一塊,在你我血脈里。玉衡拾起半顆鮫人淚,吊墜中的貝殼自動張開將其融入,師兄,波斯人想借丁師姐的身體復活大祭司,我們必須...
她的話忽然被一陣詭異的歌謠打斷。鏡淵深處涌出無數鮫人,她們眼中映著血紅色的星垣,口中唱著古老的咒文:雙生之血破鏡淵,圣火冰魄歸同源,當十二星垣映月時,輪回盡頭見真顏...
孤鴻子望著手中融合的冰火神劍,忽然想起祭壇銘文的最后一句:分光劍起,照破輪回。他轉頭望向玉衡,見她腕間鏡鏈的裂痕已被鮫人淚填滿,十二面星垣鏡在黑暗中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那影子時而化作持分光劍的俠士,時而變成握冰棱劍的俠女,最終合為一體,在鏡淵深處投下巨大的太極圖。
他攬住玉衡的腰,神劍斬向鏡淵底部的傳送陣,回峨眉,了結這三百年的輪回。鏡光閃過的剎那,他聽見鮫人歌謠的尾音:輪回非劫,本心是劍,雙生劍意,照破諸天...
峨眉金頂的夜風帶著咸澀。孤鴻子與玉衡趕到舍身崖時,正見丁敏君的菱形紋身已蔓延至脖頸,手中銅鏡映著波斯大祭司漸漸凝實的身影。清璃握著玄鐵重劍攔在前方,佛珠上的鏡粉簌簌而落:師兄!她體內的殘蠱與銅鏡共鳴,我...攔不住了!
讓開。玉衡冰棱劍化作冰墻護住清璃,孤鴻子的分光劍已刺向銅鏡——卻在觸及鏡光的瞬間,識海深處響起波斯大祭司的冷笑:孤鴻子,你以為自己是破局者?實則...你才是鏡淵陣的核心!
劇痛自眉心炸開。孤鴻子看見自己的掌心浮現出第三道紋路,竟與波斯大祭司的星垣印記一模一樣。玉衡忽然將他推開,冰棱劍刺入自己掌心,冰魄血珠濺在銅鏡上:當年娘用血脈封印你的殘識,今日我便用雙生之血送你歸墟!
冰火之血在銅鏡表面炸開。孤鴻子趁機催動神劍,九陽與冰魄之力在鏡中凝成太極圖,竟將波斯大祭司的虛影與丁敏君體內的殘識一同震碎。丁敏君慘叫一聲倒地,眉心的星垣印記褪成雪梅,清璃連忙扶住她,指尖佛珠已念起安神咒。
玉衡踉蹌著靠在孤鴻子肩頭,望著手中碎裂的銅鏡:師兄,方才鏡光里...我看見郭祖師將分光鏡一分為二,其中半片...
在冰火島的鮫人骨冢里。孤鴻子接過話頭,忽然注意到丁敏君手中的銅鏡殘片上,竟刻著半幅星圖——與他重生時夢境里的竹林刻痕完全吻合,波斯人以為用輪回之術掌控了我們,卻不知郭祖師早在三百年前,便在雙生血脈里埋下了破局的劍意。
夜風掀起他的衣擺,分光劍上的陰陽紋在月光下流轉不息。遠處傳來清璃招呼弟子的聲音,丁敏君的咳嗽聲也漸漸平穩。玉衡抬頭望向星空,見十二顆星垣正依次亮起,在峨眉金頂的上方組成完整的星圖——卻在心月狐的位置,多了顆紅藍交織的新星。
鏡淵的秘密,終究藏在人心。孤鴻子輕聲道,指尖拂過玉衡腕間的鏡鏈,接下來,我們該去尋找分光鏡的另半片殘片了。傳說中,那半片鏡身藏在...西域昆侖山的雪頂。
玉衡聞抬頭,冰晶吊墜在胸前輕晃:昆侖山?當年娘的波斯手記里提過,那里有座星垣祭壇,每逢月圓便會映出鏡淵深處的景象。她忽然握住孤鴻子的手,掌心的薄繭與他的劍繭相貼,師兄,無論前路是鏡影還是虛妄,我們一起走。
孤鴻子笑了,劍光一展將她卷入懷中。分光劍與冰棱劍同時出鞘,在金頂舞出冰火雙虹——赤焰如朝陽初升,寒光似銀河落九天,兩道劍光交織處,太極圖的光影漸漸凝實,竟在星空中投下巨大的劍影。
而在鏡淵深處,那顆被劈開的鮫人淚突然發出微光。無數鮫人從海底浮現,望著峨眉金頂的劍光,口中低吟起新的歌謠:雙生劍意破虛妄,冰火交融照八荒,當分光劍指昆侖頂,鏡淵深處現真章...
夜色漸深,峨眉弟子的燈籠次第亮起。孤鴻子望著懷中的玉衡,望著金頂下整肅的師門,忽然覺得心中的桎梏徹底消散——原來所謂重生,從來不是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而是為了在這一世,與重要的人并肩執劍,照破所有虛妄。
他握緊分光劍,劍身上的陰陽紋愈發璀璨。遠處的昆侖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那里藏著分光鏡的另半片殘片,也藏著鏡淵最后的秘密。但此刻,他并不著急啟程——因為他知道,只要手中有劍,心中有光,縱是前路荊棘密布,亦能踏出一條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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