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怒斥了一-->>半,突然覺得哪里不對,“云棲閣的事情,不會牽扯世子,所以,抓的根本不是世子。”
    就算真把人搶過去,最多只能護一時周全,不出三個時辰,張相的彈劾奏章就會遞到陛下案前,到時候不僅救不出人,還得把麟符署和侯府都搭進去。
    好險,幸虧他多想了一層。
    “我知道了。”
    追云恍然大悟。
    逐風嚇了一跳,“你又明白什么了?”
    “將事情鬧大。”
    追云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逐風盯著他的背影,“……變了,徹底變了!”
    馬車停在京兆府門口,京兆府的門口竟然圍了不少群眾,見姜棠和謝蘅從馬車上下來,自覺的讓出一條路。
    姜棠挑眉,夜色早就沉黑了,竟然還有如此多人圍觀。
    得知鄭和拿住了姜棠,裘大人已經匆匆從城東趕來了京兆府,此刻就候在公堂上,見姜棠進來了,剛想開口,視線就落在后她一步進來的身影上。
    “謝世子?”
    裘大人黑著臉,看著一旁的鄭和。
    鄭和連忙跑上前,在他耳邊低語解釋了一番,又退后一步。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把謝蘅也弄來,本官還審個屁啊!”
    裘大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大人,如果不請世子一起,這姜棠不好抓,反正我們有證據,上面還有張相,就算他頗受陛下恩澤,可皇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何況一個區區侯府的世子夫人。”
    鄭和說的理直氣壯,毫無擔憂之色。
    姜棠進來后就見堂上站著個西戎婢女,發髻高挽,腰間佩著小巧的銀飾,雖面帶悲憤,卻脊背挺直,徑直走到公堂中央站定,目光死死盯著姜棠。
    這人她知道,正是站在云棲閣門前,與西戎公公主一起辱罵她的那個。
    謝蘅看了一眼姜棠,走到一旁的椅子里一坐。
    裘大人不耐地擺擺手,沉著臉,抬手敲了一下驚堂木。
    一旁站著的西戎婢女往堂前一站,“我乃西戎公主貼身婢女阿珠,今日要狀告云棲閣姜棠,對我國侍衛阿恪下毒謀害,意圖破壞西戎與大昭的同盟之約!”
    姜棠面無波瀾,看了一眼那女婢,并未作聲。
    裘大人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姜棠,你可知道破壞同盟之約和謀害西戎使團是什么罪名?”
    那西戎婢女胸有成竹地斜了姜棠一眼。
    姜棠掀起眼,先是打量了一番那婢女,隨后才啟唇道,“大人,臣婦也要狀告那西戎使臣,胡編亂造個侍衛,就誣告云棲閣,一則是故意破壞西戎與大昭的同盟之約,二則是故意破壞西戎公主嫁入景陽侯府!”
    裘大人一愣,驀地轉眼去看那西戎婢女。
    他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乍一聽,她是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黃,可仔細一想,又覺得貌似有幾分道理。
    婢女阿珠也震驚地看向姜棠。
    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可目光在姜棠淡然無波的臉上打了個轉,心中有些沒底,當即駁斥道,“明明是你毒害了西戎公主身邊的護衛,人現在還在大理寺,大人,如果你不能為西戎伸張正義,公主和和王子是要面見陛下,討要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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