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是,你們來大昭求和,和親的公主竟然私會侍衛,這不是在打我們大昭的臉嗎?”
    “我兒子死在沙場,尸骨無存!你們西戎人手上沾著我大昭百姓的血,如今你們來求和還做這樣的事情侮辱我們大昭!”
    這話像是點燃了引線,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沒錯!我丈夫也死在西戎人的箭下!”
    一個婦人抹著眼淚,攥緊了手中的柴刀,“這西戎公主根本不是來和親的,是來羞辱玉門關戰死的亡魂,要不然,非要她為什么非要嫁入景陽侯府,誰人不知,那鎮北將軍是景陽侯府世子的舅父?”
    此話一出,眾人的怒意再也抑制不住。
    “這公主定是來刺探軍情的,還有這侍衛,一看就是西戎的細作!”
    “殺了他們!為戰死的親人報仇!”
    憤怒的嘶吼聲此起彼伏,百姓們步步緊逼,鋤頭木棍揮舞著,眼看就要砸到跟前。
    阿恪眼神一厲,佩刀出鞘,寒光一閃,堪堪擋住迎面劈來的鋤頭。
    “鐺”的一聲脆響,鋤頭被震開,那揮鋤的農夫虎口發麻,踉蹌著后退兩步。
    “誰敢傷公主分毫,休怪我刀下無情!”
    阿恪的聲音冷得像冰,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可他心里清楚,這是大昭的百姓,他是西戎侍衛,死傷都會給公主帶來麻煩。
    “這是要在我大昭的地界上對我們大昭百姓大開殺戒?走,我們抓他們去見官說說清楚!”
    另一邊,隱在暗處的追云朝著身后的暗衛使了個眼色。
    那暗衛會意,轉身朝著反方向跑去,半炷香的時辰,兵馬司的人將寺廟里圍堵的百姓和西戎公主以及侍衛一同帶走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外。
    劉公公見外面的小太監沖他使眼色,便疾步走了出來,聽完小太監的回稟,又飛快地折回蕭鄴身邊,低聲回稟,“陛下,西戎公主被兵馬司的人抓了起來。”
    此話一出,大殿內外倏然一靜。
    蕭鄴前腳剛同姜棠說完,能不能讓他收回旨意,后腳西戎公主就被抓起來了。
    他目光審視著跪著的姜棠,問劉公公,“為何?”
    劉公公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姜棠,躬身回稟道,“西戎公主與侍衛在城西破廟私會,被百姓撞見,語上起了沖突……最后被兵馬司的人帶走了。”
    頓了頓,劉公公補充道,“百姓們說,公主身為和親使者,不思兩國邦交,反而與侍衛私混,是對大昭的羞辱,更是對戰死將士的不敬。如今兵馬司門外圍得水泄不通,皆是哭喊著要陛下嚴懲公主,以慰亡靈。”
    “怎么又扯上了戰死的將士?”
    蕭鄴不解,視線從姜棠身上移開,看向劉公公。
    “西戎與我大昭交戰多年,那些百姓的家中男丁多半戰死沙場。”
    “私會侍衛?”
    蕭鄴眉峰微挑,語氣聽不出喜怒,“一個和親公主,不好好在驛館待著,跑到城西破廟與侍衛相會?此事當真?”
    “回陛下。”
    劉公公躬身道,“兵馬司來回稟的人說的明白,還有百姓聯名畫押的證詞。那侍衛一身西戎勁裝,與公主舉止親密,被撞見時兩人正……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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