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稷頷首,吐出一句,“去麟符署。”
    待蕭承稷上了馬車,馬車立刻調轉方向,朝著麟符署的方向駛去。
    從書院去麟符署的路上,必然經過忠烈祠,自祠堂口經過時,蕭承稷似乎有所覺察,抬手掀起車簾,朝外看了一眼。
    里面果然是擠滿了祭拜的人,預想中紛亂不堪的場面并沒有出現,反而是有條不紊的讓人咂舌。
    蕭承稷唇角微抿,猝然松手。
    車簾落下,將一切閑碎語都隔絕在外。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馬車便已經停在了麟符署門外。
    蕭承稷從馬車下來,徑直進了麟符署,逐風剛想上前行禮,卻被蕭承稷一把扯開了,“謝蘅呢?”
    “在審犯人!”
    逐風穩住身子,拱手回道。
    蕭承稷驀地轉身,不可思議地,“他后宅都要起火了,還有心思審犯人呢?”
    呵!他火急火燎地趕來,謝蘅卻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到底是誰后宅著火了?
    “去,說本殿下找他!”
    逐風應是,先是將蕭承稷引到謝蘅的值房,又上茶,這才轉身往牢房里跑。
    片刻后,謝蘅推門進來,剛要拱手行禮,被蕭承稷打斷,“殿下怎么今日有空來了。”
    “你倒是真耐得住性子,還有耐心坐在這麟符署。”
    蕭承稷放下茶盞,轉過身看著他,“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傳什么?”
    謝蘅垂眼,凈手完,扯了一旁的巾不擦手,“不就是,西戎公主想入侯府的事情。”
    “你知道,還如此淡定?”
    蕭承稷狐疑地盯著他,忽然一個念頭從腦中閃過,“難不成這事兒,本來就是你故意泄露出去的?”
    沒有其他的可能了,按理說,謝蘅早就知道這西戎公主的謀算,定然不會無動于衷,父皇還未曾下旨。
    “不是我。”
    謝蘅面無波瀾地吐了三個字。
    蕭承稷一愣,“不是你,那便是姜棠!”
    謝蘅沉默不語。
    “不是,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你可知道,我從宮里出來,御書房里多少大臣在進?”
    蕭承稷看著謝蘅慢條斯理地凈完手,擦干,又走到他對面坐下,反問道。
    “我不同意,誰還能進了我的府門不成!”
    蕭承稷被他一噎,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難不成你還想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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