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祭拜過鎮北將軍后,又趕了五日的路程,才回了上京。
上京城的東門處,晨光剛把城樓的飛檐染成淺金,進城的隊伍已排得像條長蛇,挑著貨擔的商販、背著行囊的旅人、推著獨輪車的農戶,一個個都規規矩矩地等著城門侍衛核驗路引,偶爾有人低聲抱怨幾句,也很快被城門口的喧囂蓋過。
侯府的兩輛馬車和隨行護衛混在川流不息的進城隊伍里,負責查驗路引的侍衛便眼睛一亮,連忙上前兩步,對著馬車躬身行了一禮,隨即揮手示意旁邊排隊的人往后退了退,硬生生在擁擠的隊伍里讓開一條通道。
兩輛馬車慢悠悠地駛過通道,車輪碾過侍衛特意清掃過的路面,沒片刻便進了城門,消失在城內縱橫的街巷里。
“他們為何不用核驗路引,就能直接進城?你們大昭的規矩,不是所有人都要查嗎?”
這一幕落在了不遠處幾名西戎護衛眼里,其中一人忍不住皺起眉頭,指著侯府馬車消失的方向,用帶著口音的大昭話問道。
他身邊正排隊等著查驗的百姓聞,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規矩?那是給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定的規矩!你沒看見馬車上的徽記?那是景陽侯府的馬車,景陽侯是陛下親封的爵位,府里的人進出京城,從來就不用跟咱們一樣排隊核驗。別說進城了,就是去皇宮附近,侍衛見了侯府的馬車,都得客氣幾分。”
西戎的護衛臉色沉了沉,用西戎話回稟了馬車里的貴人,“我們是西戎和親來的,竟然還不如大昭的一個什么侯府的地位,這不是故意讓西戎難堪!”
“先進城,公主的病拖不得。”
馬車里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是百姓聽不懂的西戎語。
“這些是什么人,這么大陣仗?”
排隊等著查驗的百姓看著這些穿著怪異的人,小聲議論。
“你沒聽說嗎,最近西戎公主千里迢迢要大昭,要和親呢!”
這話剛落,旁邊立刻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拉著說話的人往后退了退,眼神還警惕地瞟了眼那幾名西戎護衛,聲音壓得更低:“竟然是西戎的和親使團?哎喲,快快快,離他們遠一點!這些人招鬼,晦氣得很!”
“招鬼?這是什么說法?”站在后排的一個年輕農戶沒聽過這傳,忍不住拉了拉說話人的袖子。
那人見他不知情,索性停下排隊的動作,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聽說西戎使團從踏入咱們大昭地界開始,就沒斷過怪事,不是碰上死人,就是碰上離奇失蹤的事情。”
他頓了頓,又往那幾名西戎護衛的方向飛快瞥了一眼,語氣里添了幾分神秘:“你說巧不巧?這些怪事,偏偏都趕在他們經過的時候發生!這不是鎮北將軍顯靈是什么?”
“原來是這樣……那咱們確實得離遠點,別沾了晦氣。”
年輕農戶聽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識也往那幾名西戎護衛那邊看,眼神里多了幾分畏懼,連忙跟著往后退了退,小聲嘀咕。
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被人群裹挾的西戎馬車,就孤零零地留在了隊伍中間,前后都空出了約莫兩丈寬的距離,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與周圍的大昭百姓徹底隔開。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忽然,一把彎刀唰的一下就插在了說話的百姓面前。
人群皆是一愣,紛紛閉上嘴,滿眼驚悚地望著那把刀和刀后面不遠處西戎的護衛。
“西戎人要sharen了,西戎人要share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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