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挑挑眉,只覺得好笑,“她是傷著臉,又不是傷著嘴,休息什么?”
“世子說,四娘娘傷在臉上,而這里氣溫濕冷,不宜傷口愈合,若是留了疤痕就不好了!”
逐風欲又止,斟酌著將世子的話盡量溫和的表達出來。
姜棠將信將疑的轉過身,看了眼謝明漪,就見她默默收回了腳,臉色怪異。
“兄長說的對,我就不去了,我想吃雞,給我安排!”
姜棠嘖了一聲,擺擺手,吩咐逐風,“去給她找只雞!”說罷,轉身走了。
走到她與謝蘅的那間寢屋,推門就見謝蘅坐在臨窗的圈椅里,手里捧著一本書,而他身后不遠處的圓形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式。
分明就他們兩人,這一桌子膳食……
“你是故意不讓謝明漪出門的吧。”
姜棠盯著桌上精致的膳食,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
謝蘅目光依舊停留在書頁上,輕啟唇,“聒噪。”
“……她受了驚嚇,又傷了臉。”
這兄妹兩人也是令姜棠看不懂。
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像是有什么隔閡,一個不敢撒嬌,一個不喜歡聒噪,嘖嘖嘖!
她幼時與崔硯舟,不是你追我趕,就是互相掐,急眼的時候還得外祖母來勸架。
“你肩膀的傷,留疤了嗎?”
謝蘅合上書,掀起眼,問道。
姜棠一愣,不解的看向她,怎么突然繞到她肩膀的傷了。
見她面露不解,謝蘅又問了一遍,“留疤了嗎?”
“……沒有!”
姜棠眨眨眼,敷衍地說了一聲。
自從她肩膀被暗器傷了以后,都是徐媽媽幫她涂藥,隱約記得徐媽媽提過一嘴,還有些印記,若是不仔細看,應該看不清楚。
她倒是不在意,那地方,誰會盯著看。
見她說的隱晦,謝蘅地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了一會,才起身,走到姜棠旁邊坐下。
抬手夾了菜放在姜棠面前的碗里。
“我給你的藥你有沒有好好涂,按時涂?”
“有有有!”
姜棠應了一聲,率先轉移了話題,“你說的老者,我什么時候能去見見。”
她一直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天色已晚了,明日吧。”
姜棠一邊撐著臉,一邊轉著手里的酒盞,看著謝蘅,“你不會誆騙我吧。”
謝蘅瞥了她一眼,面無波瀾,根本不接她茬。
就在姜棠剛要放狠話的時候,一個冷颼颼的聲音煞風景地打斷了她。
“世子,夫人,那匪徒,有眉目了。”
姜棠扭頭朝著逐風看了過去,“是誰?”
“并非是睿王的人,但有睿王的手筆。”
屋內倏地一靜。
姜棠第一次覺得腦子不夠用,“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
這一次,問話的人成了謝蘅。
“人有下落了嗎?”
謝蘅蹙眉,像是早就猜到了,“我們的人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被滅口了,只剩下一個沒死透的,這才從嘴里撬出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