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她記得外祖父曾經說過一嘴,家族大了,總是有些蛀蟲,就算如今的崔氏捐了全部家財,也是根基深厚,不是任人欺辱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
外祖父根本就知道,說不定,還是一出請君入甕!
姜棠“嘖”了一聲,“倒是好久不曾去看看表哥了!”
從清風榭出來,已經是夜色沉黑了。
姜棠帶著試探而來,可走出去清風榭,卻渾身舒爽,被季崇禮引起的那點惡心也消散而去。
謝蘅負著手,目光盯著那抹輕快的身影,嘴角揚了揚。
“哎,望眼欲穿了!”
蕭承稷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剛好瞥見姜棠的一抹衣角。
謝蘅攏了眉頭,瞥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在姜棠身影消失的方向。
“殿下來的有點頻繁。”
蕭承稷冷嗤了一聲,“以前你怎么不覺得我來的頻繁,何況,我又沒打擾你,明明是你自己留不住人!”
謝蘅收回視線,罕見地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又如何,人是我的!”
撇開蕭承稷想看他在姜棠面前吃癟的樣子之外,他心中還是替謝蘅開心的。
只是這笑容卻將蕭承稷嚇得不輕。
憑借他以往的經驗來看,謝蘅若是真開心,那就輪到他吃癟發瘋了……
“我警告你哈,我已經被你們夫妻倆訛地體無完膚了,你休要再給我使什么心眼子!”
謝蘅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蕭承稷忽地想起什么,“我這會來找你,是有正事。”
蕭承稷從懷里抬出一封信箋,遞給謝蘅。“你看,這個。”
謝蘅接過來,將信箋展開,才發現是一張貌美女子的畫像,旁邊還陪著幾行小字,寫明了家世背景,“這是……”
“此乃西戎核心部落“金狼部”首領的幼女,是草原上遠近聞名的“明月之花”。”
蕭承稷坐在謝蘅對面,解釋了一句。
謝蘅不動聲色地攏了一下眉。
“前番邊境才因草場糾紛動了干戈,金狼部首領一面派使者來談和,一面又把公主送來,這般示好來得太巧,倒像是另一種試探。”
“送公主和親,自然還有求娶之意,聽聞送親的人是那公主的兄長。”
蕭承稷嘆了口氣,靠坐在圈椅里,手指放在案幾上輕輕敲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