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榭的下人突然來稟。
追云正說的津津有味,聞聲一愣,目光朝著窗外一瞥,才突然想起什么,臉色驟變。
“糟了!”
他現在名義上還是隱麟衛的人,這明晃晃地出現在世子面前,豈不是要露餡了。
追云匆匆忙忙的從窗戶翻出去,被身后的逐風一把扯住,“你從那跳,豈不是要嚇死夫人!”
“……”
追云一愣,“啊,那……”
他開始轉頭看向衣柜又看向床底。
逐風一臉無語,扯著他從另一側的窗戶,翻了出去。
謝蘅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姜棠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抱著衣袍,刻意放緩了腳步,往謝蘅房間走去,剛要抬手叩門,房門卻是應聲而開,謝蘅衣冠整齊地站在門口。
二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我來給你送衣裳。”
“進來。”
謝蘅側過身,讓出位置,等她進門,才又將門闔上。
興許是剛沐浴完的緣故,她身著素色軟衫,烏黑發絲未加細整,僅用一根發帶松松束著,倒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松弛與自在,格外動人。
進了屋內,姜棠就徑直走到臨窗前的矮幾邊上席地坐下,將衣衫遞推到他面前,“噥!月白色。”
謝蘅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了她一眼,“這不會是你身邊的婢女做的吧!”
姜棠瞪了他一眼,“我也是有貢獻繡工的好嗎!”
謝蘅狐疑,當真展開衣袍,一點點仔細地查看上面的繡花,可姿態卻并不十分較真,甚至有些漫不經心地問她,“你是找我有其他的事情吧。”
姜棠看謝蘅翻看衣服的動作,原本還有些拘謹,可聽他這么一問,她倒是放松了下來,腰身一塌,往矮幾上靠去。
“我想問問,你對季崇禮有多了解,或者換句話說,他不是得罪你了。”
姜棠抬眼,只見謝蘅的臉上還是那副冷淡的神色,可聽到季崇禮三個字的時候,眸底卻比方才晦暗了不少,甚至閃過一絲山雨欲來的陰沉。
姜棠微微一愣,“……真有仇?”
“……談不上。”
謝蘅眼眸微垂,再抬起時,眸底的風云變幻已經隱去,“就是單純的厭蠢。”
姜棠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那你上次說,他再也無法提筆寫字畫畫了,我還以為是你……”
“他摔下馬,被野豬咬傷,雖然不是意外,卻也湊巧。”
謝蘅默然半晌,才再次出聲,“張正有意提拔他,那位置原本是你表哥的。”
姜棠恍然大悟,季崇禮倒霉也是真倒霉,倒霉的同時亦是成了官場競爭里的一塊墊腳石。
他若不是被張正瞧中,要接那原本該屬于表哥的位置,怎會平白撞上這場“湊巧”的橫禍?摔下馬、被野豬咬傷,連提筆的本事都廢了。
“為何突然提起他?”
姜棠撇撇嘴,拎起她面前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解釋。
“姜之瑤把他的書房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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