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身形一僵,抬頭對上謝蘅的視線,抿唇笑道,“怎么會,侯府的日子,極好。”
謝蘅的目光落在姜棠的臉上,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怎么個好法?”
盡管他是故意帶偏她,可姿態卻并不十分較真,甚至還有些漫不經心。
姜棠原本還有些防備心理,可聽他問起侯府的日子,她突然放松下來了,倚在衣柜門沿上。
“母親好,謝明漪也好,侯府的下人也好,棠梨居又大又寬敞,也是極好的,我覺得母親的小廚房吃食最好……”
一提起侯府的事情,姜棠便像打了雞血似的,越說越精神,越說眼睛越亮,根本沒顧得上對面站著的謝蘅。
直到說得有些口渴了,她停頓下來,不經意一抬眼,只見謝蘅看上雖然還是那副冷淡的神色,可眸底卻比剛剛晦暗了不少,甚至閃過一絲山雨欲來的陰沉。
姜棠微微一驚,“……怎么了?我說錯了?”
誤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夠得體,她連忙站直身子,微微傾身,湊近謝蘅,有些無辜地望著他,“哪里說錯了?”
“……”
謝蘅眼眸微垂,有些無奈又有些心塞,侯府里但凡有個貓啊狗啊的,或許都能排他前面。
“我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姜棠被他突然的陰沉的臉色弄得莫名其妙。
“沒有。”
謝蘅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重復道,“沒有說錯。”
是少說了!
姜棠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驀地抬頭瞪謝蘅,“那你剛剛,突然變臉做、什、么!”
二人四目相對,距離驟然拉近。
姜棠話音戛然而止,隨即移開視線,這才發現,兩人離得有些太近了,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她連忙抬腳往后退,這才發現,背后是衣柜,面前是謝蘅,不等她從側邊逃之夭夭,謝蘅的一只手就摁在了衣柜門上,好巧不巧地堵住了她的退路。
她剛想從一面走,謝蘅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又換了一只手摁在柜門上,姜棠這才發現,他是故意的。
“孫全雖然是舅父的副將,可如今身份敏感,他只能是崔家暗衛,聽命于你。”
姜棠僵住,一時也顧不得叫謝蘅讓開,失聲道,“聽命于我?”
“他雖然被你舅父救下,卻也是受了重傷,無法再上戰場。”
謝蘅垂下眼看著姜棠,“況且他受崔氏大恩,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姜棠蹙眉,“他的身份確實敏感,鎮北將軍一事未水落石出前,萬不可出頭……”
況且這次淮陽一戰,扯出了不少鎮遠軍的事情,就連姜明淵背后的那只手都動了,以后這景陽侯府周圍怕是會有很多暗線,孫全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在侯府。
“六殿下不是送了份謝禮,讓孫全去打理,你看如何?”
這樣一來,既不用在侯府擔驚受怕,又能收集線索,伺機而動,一舉多得。
姜棠正為孫全的事情謀劃著,一抬眼,卻對上謝蘅近在咫尺地眼眸。
“……”
她話音一滯,臉倏地一下就紅熱了起來,“你離我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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