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淵跪在地上,伏在地上的手掌漸漸攥成拳頭,低低應了一句,“是。”
不知過了多久,睿王定定地看了地上的姜明淵一眼,才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院內倏然一靜。
直到身后再無聲響,姜明淵才從地上起身,面上沒什么波瀾,只是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攥著,他獨自一人站了片刻,才轉身往外走。
松鶴居的總管一直侯在廊檐下,見姜明淵出來,便恭敬地喚了一聲“姜大人。”
總管一路將姜明淵送出了松鶴居,直到他臨上馬車前,才別有意味地囑咐了一句,“今日殿下的話雖重了些,但大人心里清楚,殿下是極重情義的人,何況,大人的女兒還是景陽侯府的世子夫人,想要搬倒景陽侯府,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姜明淵回頭,看著松鶴居的總管。
語畢,總管便朝著姜明淵拱了拱手,退回了松鶴居。
看著松鶴居的大門緩緩闔上,姜明淵臉上盡是嘲諷的笑意,若無睿王授意,此人斷不會同他說這些。
竟是讓他走姜棠的路子!
距離淮陽城外十里的營帳里,燭火搖曳。
“已經一月有余了,強攻,偷襲,火燒,……能想的辦法統統都試了,除了死傷無數,毫無進展。”
蕭承稷雙手叉著腰,焦躁地在營帳里來回踱步。
父皇只給他兩個月,若是收不回淮陽城,他這個六殿下也不用做了!
案前立著幾位副將,皆是垂首斂眉,無人敢接話。
帳內一片死寂,只有燭火噼啪作響。
其中一位副將猶豫著開口,“殿下,不如……再派人去查探一下淮陽城內的情況?或許守將的糧草快耗盡了,只是在硬撐?”
“查探?”
蕭承稷苦笑一聲,“本王派去的細作,要么沒進城就被抓了,要么進去了就沒了消息,怎么查探?”
眼見著又是一次毫無進展的探討,蕭承稷扭頭看向謝蘅,“你倒是說句話啊!”
謝蘅沉吟片刻,才開口道,“西戎飛箭穿書,說若想保城內百姓無恙,便要殿下進城商談,而且,只能去一個人。”
蕭承稷一驚,似乎是預料到什么,張了張唇,“此事我怎么不知曉?”
謝蘅望向他,“因為射在我腳邊!”
“……”
蕭承稷無語地盯著他看了片刻,額角更痛了。
前些日謝蘅為救他,替他擋了一箭,引發了體內的余毒,當機立斷,將死訊傳回上京。
雖然是謀劃里的一部分,開始沒想過“死”這么快。
“他們要的人是我,你藏著不給我看,能解決什么問題?”
“西戎提這樣的要求,是朝中有人想要借刀sharen,此行必當兇險,所以,我替你去。”
蕭承稷霍然轉身,走近他,“我不需要你替我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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